付荷拨通史棣文的电话:“成心是不是?成心给我渗到最后?”
史棣文当即露了面,款款往外走:“我就是想试试看,你的脖子到底能抻多长。”
拖后也有拖后的好处,这会儿旅客寥寥无几了,省得他在人群中太过于出类拔萃。
史棣文径直走到付荷面前,和她隔一道栏杆:“这还是第一次。”
“什么?”
“你接我。”
付荷耸耸肩:“虽然是第一次,但我做足了前戏,等了你……九十二分钟。”
史棣文半真半假:“前戏不只有你会做。出来前,我也在洗手间照了好半天的镜子。”
付荷忍住笑:“那是你天生就爱照镜子,不关我的事。”
史棣文还要沿着栏杆走上十几米才能到出口。他在内,付荷在外,二人肩并肩没有交谈地走着。
在剩下最后两三步时,他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我们去吃个饭吧。”
但随即,发生了并不稀松平常的事。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雀跃地从另一个方向飞了来:“steven!”
☆、给我半分钟
那是汪水水,同样与付荷阔别了三年之久的汪水水。
即刻,付荷若无其事地扎入了人潮中。
汪水水没有看到付荷,只看到史棣文一人:“惊喜吗?不过路上太堵了,我只能算迟到的惊喜了……”
付荷走远了,汪水水的话便渐渐被嘈杂声吞没。
混蛋。
付荷暗暗骂了史棣文一句。
没错,她和他一直都是“地下情”的关系,但二人是平等的,永远是防患于未然的,所以他凭什么陷她于不得不落荒而逃的境地?直到走出机场,秋风送爽,仍熄不了付荷的一腔熊熊怒火。
这时,史棣文致电付荷。
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次,两次,付荷没有接电话。史棣文锲而不舍地打到第三次,付荷心说大不了鱼死网破。
付荷折回头,不难找到汪水水。她就在原地,笑盈盈地垂着头,照看着史棣文的行李箱。这个可人儿,不过是照看个行李箱而已,有没有必要连眼珠都不错?她一副小乖乖的做派不免令付荷这一头倔驴自惭形秽。
至于史棣文,不在。
付荷接了史棣文的电话:“还有何贵干?”
“来6号门对面的洗手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