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靠边站。周综维和郑香宜面对面,誓词他们按计划一句一句都要亲口讲。先是周综维:“郑香宜,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爱我,尊重我,保护我。不论我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忠于我,不离不弃。”
郑香宜听没听进去,不好说。
她喘不上来气,脸红脖子粗。
周综维挑眉,无非是让郑香宜赶紧的。
“我……”郑香宜奄奄一息地开了口。
就在这时,一支飞镖打断了郑香宜的“我愿意”。
说是飞镖,倒也不惊魂,塑料的玩具而已,但百步穿杨似的从郑香宜和周综维的中间穿了过去,啪嗒一声落了地。
就这样,郑香宜憋出一句:“我……我要憋死了!”
说完,她上蹿下跳,背对周综维:“快,快帮我把带子解开!”
周综维铁青着脸,又将郑香宜转了回去:“你疯了吗你?再忍一忍,马上结束了。说啊,说愿意啊。”
舞台不高,于泽一步便跨了上去。
从古至今,所有大场面在太过于突发的时候,总会先陷入一阵寂静。就在这一阵寂静中,于泽站到了郑香宜的背后,三下五除二为她解开了宫廷风的绑带。
下一步,他脱下外套,披在了郑香宜的肩头。
付荷一声叹息:该来的……终究会来。
她猜到了徐记酱猪蹄是于泽干的好事儿,也多少猜到了他干的好事儿不会仅限于几个酱猪蹄。既然酱猪蹄击溃了郑香宜的防线,那他冲进去,便能轻轻松松将郑香宜带出来。
至此,混乱才刚刚拉开帷幕。
周综维这会儿还君子动口不动手,怒斥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两边的父母不管有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病,都下意识地要么捂心口,要么抱头。在食物链上,处于周综维以下的人等,纷纷要冲上台去,毕竟,这是立功的机会。而女人的世界就简单多了,郑香宜的伴娘们抱着团儿亢奋地嘀嘀咕咕:妈呀,好帅!
而女人间的友谊说简单,也不简单。
她们立场坚定。
郑香宜的立场在谁,她们便坚定谁。
既然郑香宜没有对于泽说no,那她们不得不对周综维先打个问号了。
于敖后知后觉,对付荷道:“怪不得你问我二哥来没来。”
“你不知道你二哥和我表妹这两年的友谊就没断过吗?这‘友谊’是要加引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