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回神,缓缓放下了茶杯:“乔先生您具体是指……”
“听说于氏集团的万界珠宝珍藏了一串极品的老坑玻璃种翡翠珠链,我一直想要开开眼,苦于无人引荐。我不是玉石行家,也从未涉足这方面的投资,偏偏于氏集团在这方面是有原则的,不是行家,进不了他们上宾的名单,这真是让我……心有不甘。”
将乔先生一行四人送去电梯时,付荷和zoe并排走在后面。
zoe捕捉到了付荷对乔先生的敌意,低声道:“想给steven报仇?想把他生吞活剥了?”
付荷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儿的电梯常常出故障,等会儿门一开,万一电梯没上来,里面黑压压一个无底洞,我说不定会一脚把他踹下去,一了百了。”
当然,乔先生还是高高兴兴来,平平安安走了。
电梯门一关,秦思缘总结陈词:“我说呢,这么一尊大佛都不用三催四请,一请就请动了。闹了半天是打于氏的主意呢。”
“让他做梦去。”付荷嘀嘀咕咕了一句。
“你不打算替他搭搭桥?”
“他有句话是千真万确,利益面前,他一视同仁。只要我们瑞元能在技术支持上胜宏利一筹,他的合作伙伴一定是我们。去他的老坑玻璃种。”
秦思缘点点头,就要回去。
付荷追上去:“怪了,你竟然也不劝劝我?”
“劝什么?”
付荷头头是道:“踩着于氏,拉拢乔先生,对我们有百利无一害。就像你让我从史棣文下手一样,这二者没有本质区别。”
“没有本质区别?史棣文和那于家公子对你来说,你确定没有本质区别?好!那你就去从于家公子下手好了,我先当当当给你磕仨响头”
秦思缘的人情味,一时间令付荷措手不及,不得不打了个岔:“人家于家不叫公子,叫少爷!”
月底。
于老先生和于夫人的结婚三十三周年纪念日如期而至,令付荷时隔三年,又一次踏入了于家的宝地。
于敖邀请付荷时,料到付荷会推脱,所以面面俱到说于家的聚会一向不拘束,更何况这一次,于泽邀请了郑香宜,她就算帮郑香宜壮壮胆也该走这一趟。
结果,付荷没推脱。
除了上述两个理由以外,既然瑞元外汇惦记乔先生,付荷就不能不惦记万界珠宝的老坑玻璃种。多条路总没有错。
付荷打开衣柜,史棣文送她的那一条银色裙子,被她挂在排头的位置。
门铃一响,是于敖差了人来,送来一条桃粉色的裙子。
付荷一手拎一件,问厚福:“这个,还是这个?”
没一点悬念,厚福选了银色。
付荷对厚福翻白眼:“拜托,这件是破的好不好?”
“可这件,”厚福对着桃粉色的一脸难色,“像莎莎的诶!”
莎莎是厚福的朋友,虽然比厚福年长,那也还……不满五岁。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