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旁观者清。
要说于泽嫌郑香宜曾经是个胖子?
那不可能。从她还是个胖子的时候,他便对她蠢蠢欲动了。
要说于泽嫌郑香宜曾经逃婚?
那更不可能。毕竟那一场逃婚就是他干的好事儿。
所以,板上钉钉是于夫人在从中作梗。
一旁的于敖也在隐隐不快。
眼下,付荷不方便插手郑香宜和于泽小两口的事,便在于敖眼前一挥手:“在想什么?”
于敖最后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于夫人,以及于烨和史棣文三人,便带付荷去了无人的露台。
“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付荷有了头绪。
“说说看。”
付荷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你和你三哥争宠,而在于夫人心里,貌似你三哥的分量当真比你和于泽加一块儿还要重。还有,史棣文也挺招人烦的是不是?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份?典型的阴魂不散。”
于敖失笑:“你说的还挺全面。”
付荷一声叹息:“可惜,我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你争宠的事,我帮不上忙。史棣文的事,我自顾不暇。”
于敖倚靠着付荷旁边的栏杆,面向室内。他一心二用,一边同付荷说话,一边看于烨和史棣文从一楼大厅走到二楼楼梯口,看于烨在为史棣文和史棣文所代表的乔先生与于老先生牵线搭桥了,进度那叫个神速。
最后,三人并排走下来,去和乔先生会合。
如此说来,还是乔先生最能摆谱。
付荷顺着于敖的目光看过去,看史棣文对乔先生窃窃私语了几句,乔先生认可地点点头,又对于老先生说了两句,于老先生开怀一笑,四下一寻摸,便顺着史棣文的目光看了过来。
接着,于老先生对于敖一勾手。
这是叫他过去。
于敖受宠若惊,没给付荷留下只言片语便急匆匆地走了。
对此,付荷没有不悦,反倒……怎么说呢?
反倒豁然开朗。
她终于识破了于敖对她的执着——他执着的根本是他与她共度的那一段时光,根本是三年前的自己。同时,他选择了今天这条路,选择回到于氏集团的怀抱和战场,便要做最大的赢家。难怪他整个人像是在被过去和今天,被理想和现实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