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少说也要有三十八度。
“死不了。”史棣文的手在付荷的大腿上扎扎实实地攥了一下,便撤了出来。
这时,于敖对着付荷和史棣文的方向回了一下头。
史棣文是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嘶,你说他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在乎你,又放心不下。我敢打赌,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咱俩在这帘子后面亲亲我我的画面,可又有什么办法?他要对他爸唯命是从,要和他三哥一较高下,更有乔先生这块肥肉,要千方百计叼在自己的嘴里……真是分身乏术。”
“你这是……同情他?”
“讽刺,我这是讽刺他。”
终于,那“豪华小团体”先告一段落,解散后,几个人各忙各的去了。
于敖直奔露台。
“站远点。”付荷将史棣文从藤椅的扶手上推开:“我不是怕他看见,是不希望任何人看见。”
史棣文讲道理,规规矩矩移开一步:“没问题。”
几乎是同时,于敖像冲刺似的掀开了纱帘。
付荷同史棣文叙旧:“也不枉瞿部长拜了十几年的元君殿,初一拜,十五拜,还真让他中年得子了。”
于敖掀开纱帘的力道之猛……带来了一阵疾风。
他知道厚福是史棣文的孩子,知道付荷和史棣文至今……藕断丝连,却也不乐见他们在他的地盘胡作非为。
好在,这一刻,纱帘内的付荷和史棣文叫人找不出破绽,女的从容不迫,男的“正人君子”,一个坐,一个立,伸手不可及。而付荷信手拈来的瞿部长和元君殿,更是锦上添花。
于敖脸上的线条渐渐舒缓。
偏偏史棣文唯恐天下不乱,对付荷笑道:“你这么迷信?莫非厚福,也是你吃斋念佛拜拜来的?”
说完,史棣文将手往裤兜里一插,走了。
这个时候提厚福?
就算这是三人人尽皆知的秘密,那也是够给于敖添堵的了。
吉时一到,宾主各就各位。
于氏集团唯一一位千金人在英国,缺席。四个儿子除了“不务正业”的于泽,其余三人分坐三桌,各陪各的合作伙伴。
付荷远远打量郑香宜,眼下她和于泽所坐的一桌没什么大人物,乐得逍遥,神经一渐渐松懈,气色好多了。
于敖对付荷说了句什么,付荷第一次没接收到,扬着声,嗯了一声。
于敖问了第二次:“乔先生说,曾拜托你介绍我和他认识。”
此时此刻,乔先生和史棣文由于烨陪同,坐在于敖和付荷的邻桌。付荷和史棣文的位置是背对背,相隔一条通道。这样的位置有利有弊,好处是那一句“眼不见,心不烦”,坏处是付荷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付荷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