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好起来,我不喜欢你这病恹恹的鬼样子。”
“遵命。”
这一程,足足辛苦了厚福。清晨六点的街道,厚福在付荷平稳的驾驶中,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付荷给了他时间懵懵懂懂地左顾右盼,直到他开口:“妈妈,哪里?”
“回家的路上啊,”付荷大言不惭,“妈妈正把你从爷爷奶奶家,接回家。”
“爸爸?”厚福一脸困惑。
而付荷的一脸困惑比厚福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又梦到爸爸了?他长什么样子?蝙蝠侠还是superan?”
厚福坐在后排没动静,以至于付荷提心吊胆地频频从中央后视镜中打量他。
显然,她的鬼话连篇,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不但一个字也不相信,那两簇幽幽的小眼神儿还似乎在说:妈妈,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是没有吗?
付荷尴尬:“哈,妈咪还是先好好开车哈……”
东升电子,金融类电子行业的佼佼者,也就理所应当地是瑞元外汇这一次开拓做单软件市场首选的技术支持。说巧也不巧,那晚,在那一家名叫judy的酒吧,与史棣文和姜绚丽把酒言欢的一伙人,也恰恰是东升电子的核心团队。
秦思缘不到黄河心不死,约了东升项目部的小头目下午两点会面。
到了中午十一点,她接到毛睿的电话。
毛睿说,他父母又又……又给他安排了相亲,下午两点。
十二点整,秦思缘将文件夹扔给付荷:“下午和东升的会,你去。”
付荷不得不问一句:“你要去搅了毛睿的相亲局?”
秦思缘说走就走,付荷便追她到电梯。
秦思缘对着电梯门用手指扒拉头发:“说搅局太夸张了,我就是去露个面。毛睿跟我说了多少次,让我出面,自报家门说是他女朋友,比他自己说一百遍都好使。我一次都没去过。今天我想通了,我这个年纪,一没什么好怕的,二没什么好矫情的,那我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让毛睿孤军奋战?”
“别把头发卡在耳朵后面。”付荷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随性一点,会显得年轻一点。女人过了三十岁,谁不想年轻?这不叫矫情。”
电梯来了。
秦思缘咚咚地走进去:“你少管我。管好给东升的第一印象,我记你一等功。”
接着,这年久失修的电梯关了门,没下行,反倒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门。付荷只见秦思缘独自在电梯中像个摇滚明星一样甩着头,只见她后知后觉,由于惯性又多甩了两三个回合后才险险站稳,大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付荷清了清嗓子,对着秦思缘雄狮般的发型一竖大拇指:“做得好。”
东升电子位于金融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