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你……会不会太辛苦了?”
“我没有很好的,不辛苦如何做人上人?”史棣文一心二用,一边对着电脑处理公事,一边继续道,“除了好胜、虚荣之外,我还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想让我喜欢的人有好吃懒做的权力。”
付荷不管有没有自作多情:“我是不会等你养我的。”
“没问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会让你有好吃懒做的退路。”
“拜托,我的事业也还蒸蒸日上呢!”
“瑞元没有前途的。”史棣文泼付荷冷水,“乔先生和宏利,一准儿是这次的赢家。”
“不如你带着乔先生的交易团队,来投奔我们瑞元,我们瑞元不介意和宏利共襄盛举。”付荷打了个响指,“不带乔先生玩儿!我们两全其美。”
史棣文随手将一张空白的信笺团了个纸团,扔向付荷:“舍乔先生而取瑞元,你我在总和上是因小失大。”
付荷嗤之以鼻:“我们在公事上没有总和这一说,各走各的阳关道。”
闲来无事,付荷将纸团展开。
并非寻常的白纸。
它和这无名无姓的度假村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样连半个字都没有,只右下角印有一支小小的水墨色荷花。
是自作多情吗?
荷花,小荷……
付荷还在怔怔然,史棣文已来到她面前:“走吧?”
“上了球场,你不会拼命吧?”付荷坐着,握住史棣文的手腕,“脉象虚弱,你好自为之。”
史棣文用另一只手将付荷的头揽入怀中:“你还会把脉?真是才貌双全……这样呢?这样还脉象虚弱吗?”
用不着脉搏,付荷能清清楚楚听到史棣文的心跳,听到那令人安心的频率。
史棣文放开付荷:“我先过去,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还是我先过去吧,”付荷起身,“哪有我一个客人留下的道理?”
“你都不知道你脸有多红,先降降温吧。”
史棣文先离开。
付荷坐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向后一靠,无奈这房间真真单调,没什么好消遣的,便又起身,溜溜达达来到了史棣文的办公桌前。
几个文件夹乱糟糟地码放着,更有几页纸探头探脑。
付荷本意是将它们摞得整齐些,免不了将那几页纸抽了出来。与此同时,她脑中的警铃滴滴作响。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商业机密?她大幅度地别开脸,一眼都没看,怕只怕到时候浑身是嘴说不清。
她再环视一圈。
果然,墙角的摄像头在和她大眼瞪小眼。
万幸……这是史棣文的地盘。就算有人给她扣盗取商业机密的帽子,“熟人”之间也好说话是不是?于是,付荷将那几页纸小心翼翼归了位,最后对着摄像头握了一下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