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未必是海底针,怪只怪男人太想当然。比如毛睿想当然地以为任老师艰苦朴素,可持不持家这一说,总得等她和你是一家人了再说。这才哪到哪,真未必。
末了,史棣文还和店员小姐打趣了几句,逗得对方捂着嘴娇笑连连。
他不怕被镜头拍到这个,不怕被扣上风流的帽子。
演戏最怕演得假,他一向不是个“正派”男人,不是就不是了,只要是个敢作敢当的未婚夫,便能挽救他和乔泰股份的败势。不正派怎么了?真性情远远好过虚伪。
这时,毛睿又节外生枝:“steven,中午一块儿吃饭啊,我请。”
史棣文推上高惠:“今天的金茂文苑,是民俗剪纸的主题,我要带我未婚妻去看看。她啊,没别的爱好,唯独对这剪纸,百看不厌。”
史棣文说这话,明明像是要谢绝,却又抬腕看了看时间:“那……我们约十一点半,在三楼的水幕会合好了。”
他今天戴的是松拓的运动腕表。
他的劳力士,在付荷的手腕上。
越来越杂糅的约会大军,就这么敲定了。
此后,秦思缘买了两双鞋,全是尖头的,试在脚上后,正对着毛睿问好不好看。毛睿心说这是送命题,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被那鞋尖踢死。任老师抢答,说大姐的眼光真好,好看!
付荷找机会怪罪毛睿:“你就不能直接拒绝她吗?”
毛睿抓耳挠腮:“雨露才初一,接下来还有两年要跟着她混,你让我直接拒绝她?她万一公报私仇怎么办?雨露将来生不如死算谁的?”
这小子,也有周到的时候。
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做被甩的那一方。
☆、不高兴
付荷再去宽秦思缘的心,却被秦思缘倒打一耙:“你就别说我了,steven和他未婚妻一露面,你整个人就酸了你闻没闻见?”
付荷当真抬胳膊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点儿……”
眼下,付荷满脑子都是史棣文对高惠的含情脉脉。剪纸有什么好看?哪有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好看?瞧,这《十二生肖》多栩栩如生。看,这《百花齐放》多巧夺天工……
不能想。
越想越酸。
三楼的水幕。
付荷一行人赶到时,史棣文和高惠在等候着了。
飞流直下的水幕,她们从这一侧赶到,他们等候在另一侧。双方的呈像都在波动。史棣文面孔隐隐约约,但挺拔、惬意,抢眼得不得了。
付荷一行四人战线拖得长。从水幕这一侧绕到另一侧,她耳闻似乎有路人将史棣文认出来,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说是他,就是他……
但具体指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
还是史棣文最先打招呼:“既然是毛睿请客,我们就客随主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