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旁边的小孩逐渐传来鼾声的时候,伯西恺缓缓张开眼脸,被黑暗渲染的有些冰冷地浅色瞳。
他一直都没有睡,刚才付零的所有举动他都听在耳里。
自从来到三千世界里,他说过很多谎。
但是这一次,是最违心的一次。
那天晚上,付零坐了一场梦。
在梦里,她看到伯西恺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就像是浴血而来一般,迎面就是血腥的冲击。
那血斑累累,每走一步所留下来的都是带血的脚印。
伯西恺朝自己走的越近,这让付零看真切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刀。
刀尖在滴血,血水落在地面上,被他踩到的时候变成了鞋底的纹路。
在梦里面,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伯西恺是手握尖刀的屠夫,手
起刀落只间,划破了眼帘。
付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睁开的时候,瞧见的是男人瘦削的下颚和沉睡的睡颜。
她低头一看,自己几乎是完全躺在伯西恺的怀里。
二人虽然都穿着睡衣,但是薄如蝉翼的质感换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就像是火炉一样炽热。
付零惊得困意全无,猛地翻了个身拉开自己和伯西恺只间的距离。
这么大的动静把另一个沉睡的人也惊醒了,他躺正了身子,蓝色的法兰绒睡衣凌乱的盖在他的身上,领口大敞着露出精瘦的上板身。
他抬起手臂揉了一下眼睛,付零瞧见他嘴角无尽拉长地笑意:“呦,醒了?”
“你、你……”付零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虽然很乱但是扣子没有开,严严实实的挡住所有该挡住的地方。
“我什么?昨天可是你自己过来的。”伯西恺坐起身,揉了一下头发把凌乱的发丝全部拂到脑后,露出平整的额头和略微扬起的眉脚。“我看你睡觉的时候就盖着一点点的被角,就帮你掖了一下。谁知道你就翻身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推都推不开。”
“……”
怎么觉得,像是在骗人呢。
但是醒过来的时候,付零确实是躺在伯西恺这边的位置,自己那半边床冷的一点躺过人的痕迹都没有。
“放心,你不是王宝钏但我是柳下惠。”伯西恺笑着跟她调侃几句,食指微弯勾了一下付零的下巴,笑道。“所以你是想继续睡会儿呢,换是跟我一起去楼下买点吃的?”
付零的下巴被挠了一下,带着一股热浪,灼烧着她的理智。
这那里换睡得着啊?
她瞧了一眼腕表的时间,11点10分。
也算是大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