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的苏慕言则是在许小云的沉默注视和向佐的连连追问下几乎哭出来,“哎呀,你们相信我呀,那真的是我表弟的老师!!!”
许小云看她半晌,冲她露了下整齐的大白牙,真诚的说了句:“不信!”
向佐则是点点头微笑不语。
苏慕言终于败下阵来,她站起身就走,“不信就不信!向大班长,劳烦您老买单吧!”
转天周六,苏慕言早早就在一茶一座候着了。
她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尚菲大呼小叫的喊她的名字。苏慕言连忙回过头去看她,还没看清楚就被一把抱住了。
尚菲身材高挑,比苏慕言高了一个头还多,更何况还踩着七公分高的高跟鞋,站在贪图方便穿了平底鞋出门的苏慕言身边,简直就是泾渭分明。
苏慕言被她用力抱住,只好用手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背,闷着声音讨饶,“你快快放开,你的胸要憋死我了!”
尚菲干笑了两声放开她,“太久没见你了,有些激动……”
“你再激动也不能弄死我啊!”苏慕言翻了个白眼,回答得有些挫败。
也不知向佐是怎么同尚菲讲的,尚菲坐下后只顾着和苏慕言东拉西扯聊闲篇儿,一句都没有问到关于家装的事情。
尚菲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做翻译,虽然挣的不少,但相对的是更高的工作强度。
她跟苏慕言抱怨她的老板,“你说,一老外要在中国做生意,他连起码的中国国情都不了解,竟然还混得如鱼得水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慕言呷一口温热的碧螺春,安抚她道:“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每件事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的,你想那个时候我们考高数,还不是照样一道题目都没看懂就写完整张试卷还拿到高分的?”
说起以前的事情,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在以前同一个班,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谈论起那些毕业后鲜有见面或是鲜有通讯的同学。
苏慕言就是以前再不与人交往,也总有那么几个走得近聊得来的同学,首当其冲的就是同寝室的几个人。
于是她问起除了尚菲外的另外两个人,“子墨和阿谈还有联系吗?”
尚菲转着手里的茶杯,“有是有,但是不多。子墨毕业后回了老家,在一个中学做老师,被家里拉去相亲不知道怎么样了,阿谈呢,先是回了家考公务员,没进,又去了上海,做什么就没听人说起过了。”
她又看一眼苏慕言,笑着说:“最简单就数你,实习时就在,到现在都还在,基本都可以去代言品牌忠诚度了啊……”
苏慕言被她说得脸一热,嘟囔道:“也就你们觉得换来换去不麻烦,谁能保证下一份工比这份工要好的?”
“可惜很多人和你想的不一样,”向佐曲起手指敲敲红木的茶桌桌面,“你不知道,我那里,来了几个刚毕业的,没半年,哗啦一下全走了,说太辛苦,现在的工作哪有不辛苦的,要不辛苦你回家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