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由两名差役搬来了两把椅子,分别放在了杨潇和林西身边。林西坐在了上首,杨潇坐在了下首。
霍刚看出其中关窍,低垂的眼神晦暗不明。
焦战从角落里走了过来,躲在了大堂外的人群中,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林西发现他。
待林西坐下,阎良摸了摸惊堂木,拿起来轻轻拍了下,底下这位身子孱弱,万一惊吓到有个好歹,他可承担不起。
“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男子答道:“草民张大贵,是城东富贵绸缎庄的二掌柜。击鼓是为状告张李氏与人通奸,谋害草民大哥。”
“张李氏何在?”
张李氏‘呜呜’叫了两声。
“来人,松绑。”
阎良话音落下,便有差役上前,解开了两人身上的绳索。
张李氏一得自由,连忙喊冤道:“大人,民妇冤枉,冤枉啊!”
张大贵打断张李氏的话,道:“你哪里冤枉,那么多人看着,你和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不知廉耻!”
张李氏哭着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更没有杀害老爷!”
见林西微微蹙眉,阎良连忙拍了拍惊堂木,道:“肃静!”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阎良看向张大贵,道:“你说张李氏杀害你兄长,可有证据?”
“回大人,草民捉奸时,并不知兄长遇害,故而并未搜查房屋,大人不妨派人到张府查一查,一定会有发现。”
张大贵说的信誓旦旦。
阎良看向霍刚,道:“你带人去瞧瞧。”
“是,大人。”
霍刚领命,叫了两个人,转身离开了大堂。
林西看向杨潇,无声地说了句‘跟着’。
杨潇点点头,看向门口的锦衣卫,锦衣卫会意,转身跟了上去。
两人的默契被焦战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这样的默契。
同样关注他们的,还有公堂上坐着的阎良,有些不明白林西为何对这起案子这么感兴趣。
“若阎大人不介意,不妨让我来问一问。”
林西突然发了话,阎良连忙应声,道:“自然,公子请问。”
林西看向张李氏,道:“张李氏,堂上的尸体你可认得?”
张李氏看了过去,哭着点点头,道:“回公子,民妇认得,他就是民妇的相公张大富。”
林西接着问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时?”
“是在昨日下午,老爷回家了一趟,拿了五百两银子,匆匆忙忙出了门。”
“大约什么时辰,他可有说拿银子作甚?”
“约莫申时中吧,民妇问过,可老爷走得急,什么没有说。”
“那他离开以后,可有再回府?”
“民妇每日戌时便已歇息,老爷常有应酬,每每很晚才回来,我们又不在一个院子里,所以民妇不清楚老爷之后的行踪。”
“昨晚你戌时回房歇息后,可有发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