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喝酒还管时间吗?咱不是什么时候想喝就什么时候喝吗?你要不来,可就是看不起哥哥了!”
“哪里,哪里,舍命陪我哥!”
两人勾肩搭背,走入屋中。
绝了。
陈三爷太会办事了,小人得罪不起,虽然村上花子打了招呼,解了燃眉之急,但日子长远,如果不把王保长伺候好,马文妹和铁小栓没好日子过。
为了马文妹,陈三爷甘愿弯腰。
又白吃一顿。
马文妹还在门外汽车上等着呢。
王保长派了两个人,用一辆牛车,先把马文妹送回马家庵和铁小栓团圆了。
陈三爷又和王保长吃到晌午,喝了半坛子老酒。
也亏得陈三爷体格子好,一般人还真熬不住,昨夜一夜没睡,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他还能喝酒,还不失态。
午后,王保长还叫来了十里八乡一枝花——张寡妇。
来给陈三爷捶捶腿,按按脚,搓搓后背。
三爷享受一番按摩服务,告别王保长,开车来到马家庵马文妹家。
马文妹和铁小栓自然是喜不胜收,非得要留陈三爷住一晚。
陈三爷说:“不行啊,姐,姐夫,我得赶紧回天津,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此刻铁小栓和马文妹的孩子——铁柱跑了出来。
铁柱都虚岁三岁了,抱着陈三爷的腿:“别走!
别走!”
马文妹咯咯大笑:“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舅舅!
叫舅舅!
叫舅舅!”
铁柱懵懂地看着陈三爷:“舅舅,舅舅!”
陈三爷把他抱起来:“这大外甥,长得真壮,小时候你还尿我一身呢,今天不许尿了哦。”
“哈哈哈哈。”
所有人大笑。
“三儿,今天你不许走,你太累了,听姐的,在姐这里,休息一晚,明早你启程。”
马文没说。
“姐,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多岁啊?你夜来黑下一宿没睡,又喝了两顿酒,这次说什么也不行,你必须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儿五更头,我放你走。”
“是啊,是啊,三弟,听你姐姐的。
今晚住下,陪姐夫吃顿饭。”
铁小栓真诚地说。
陈三爷想了想,道:“好吧,我听姐姐、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