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长陡然一惊:“你干嘛?你别搞事啊!
我可跟你说,别给我捅出大乱子!”
陈三爷一笑:“我能捅出什么大乱子?我老老实实的不行吗?”
“不是你老实别人就肯放过你。
我可告诉你,狱警不能24小时守着你,万一哪个家伙给你一刀片,你就完了!
知道吗?割你喉咙,唰一下,就完了!”
“你不是把我放在第2监区吗?”
“第2监区也是死刑犯啊!
来这个监狱的都是死刑犯,都是罪大恶极!
都是亡命徒!
只不过情节恶劣上有差异,有的是失手杀人,有的是为父报仇,有的是情杀,有的是财杀,有的是灭门,有的是斗狠,有的把肠子都掏出来了,有的把脑袋都割下来了,有的把肝脏煮了,有的把脑浆子喝了,反正你自己想想吧!”
陈三爷一抱肩:“说得我冷飕飕的,那么可怕呢。”
“本来这就是地狱。”
“我走了。
把我送进去吧。”
“行,一切你做主。
那谁啊,小李,来,把三爷送到2号监区,116牢房。”
“数字还挺吉利!”
陈三爷一笑。
“这个牢房的人都在申诉,不至于必死,所以还有点人性。
你就去那里吧。”
“谢谢李哥!”
陈三爷笑着跟着小李走了。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黑灯瞎火地陈三爷就被塞进来了。
这大铁牢门,公牛都撞不开。
十几个死刑犯都睡在地上。
没有床。
地上铺着麦秸。
一进门就闻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和厚重的粑粑味儿。
三爷又要渡劫了。
此情此景,三爷不禁想到了棍儿,茅房苦干四十天。
这个牢房,甚至还不如茅房,犄角旮旯撒的都是尿,墙角一个粪桶,快拉满了,也不知道几天没倒了,都冒尖了。
尿水在地上曲曲蜿蜒,也晾不干了。
狱警走后,陈三爷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