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小时候吃过,油炸。
长大后,不敢吃了,太残忍。”
陈三爷哈哈大笑。
李探长莫名其妙:“有这么好笑吗?”
“李哥心善呐。
李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呗。”
“抱着300斤的媳妇睡觉,啥感觉啊?是不是特温暖?特别有安全感?”
“你要是吃饱了,撑得难受,你就去外面溜达溜达。”
“哈哈哈哈,嫂子哪里人啊?”
“跟你有关系吗?”
“我问问不行吗?咱不就聊着玩吗,闲唠嗑吗?”
“本地人。”
“哎李哥,你老家是哪里的呢?”
“你这不废话吗?我就是天津卫的!”
“土生土长?”
“对!
十八世祖就在这里扎根了。”
陈三爷嘿嘿一笑:“羡慕啊。”
“羡慕啥?”
“城里人啊。
我不行,我村里来的,始终带着自卑。
这种骨子里的自卑,永远无法挥去,哪怕金银堆山、富可敌国,我还是时而感到惆怅。”
李探长呵呵一笑:“没看出来啊,我看你吃得挺得意的,咵咵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没看出你惆怅来。”
“李哥,你不懂,小时候受苦,穷怕了,再多的钱,都感觉不安全,没有安全感,我记得小时候,俺娘带着俺耪地,俺那头户惊了,脖硌喇掉了,落绳断了,俺娘心疼得落泪。”
“一个落绳才多少钱啊,至于吗?”
“还有脖硌喇呢?也破了。”
“脖硌喇自己缝一个就行。”
“嗯,俺娘手巧,后来自己缝的。”
李探长长叹一口气:“三爷,你今天是忆苦思甜了?说话不着东、不着西,我都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没什么,就是闲聊。
你不起话题,我就瞎扯呗。
哎对了,李哥,你打过架吗?”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