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呀,我还想听你叨逼呢。”
“不叨逼了。
我回去睡觉,咱俩里应外合,尽快把间谍抓住!”
“见机行事!
注意安全!”
“好嘞!”
陈三爷走出李探长的办公室,下了楼,深吸一口气,浑身颤抖。
心跳像擂鼓一样,几乎要将胸膛撑开。
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为啥捏?
刚才这番对话,陈三爷用了一连串的方言:
扒勺子=壁虎
谢花溜子=小蜥蜴
肖肖蛋=蝉蛹
头户=驴
脖硌喇=驴脖子上带的一种棉质辔头
落=一种竹子制作的农具
花狸斑=青蛙
这都是纯粹的方言,甚至可以说是俚语,不是山东人,根本听不懂,甚至山东人也不完全能听懂,只有鲁西北地区的人,能听懂。
三里不同俗,五里不同音。
能听懂这些话的人,家庭住址相距不会超过20里。
这些话都太偏僻了,这都是陈三爷小时候跟着师父和师姐回安德县马家庵村时学的。
李探长作为土生土长的天津人,他怎么能听得懂?!
还对答如流?
陈三爷曾经跟沈心茹说过这些俚语,沈心茹一句都听不懂,当时还嘎嘎笑。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李探长在撒谎!
根本不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
陈三爷费了一晚上的时间,终于试探出来了!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李探长。
李探长,水太深。
所以,陈三爷后脊梁发凉,浑身颤抖。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探长如果有问题,这个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