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花子一路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她在等待陈三爷先说话,发现陈三爷没动静,扭头一看,陈三爷躺在副驾驶位置睡着了。
村上花子这个气啊,一脚刹车停下了,刚要喝骂陈三爷,突然忍住了,看了看陈三爷憨态睡姿,抿嘴一笑,重新启动汽车,继续前行。
又开了半个时辰,村上花子也困了,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陈三爷微微一笑:“我来开吧。”
村上花子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就没睡。”
“你放屁,刚才都打呼噜了。”
“好啦,你歇会,我来开,安全第一。”
两人停车,换了座位,陈三爷驾驶,村上花子靠在副驾驶位闭目养神。
大概凌晨两点,进了天津卫。
陈三爷先把村上花子送到黑龙道场门口,村上花子也不回头道别,径自走上楼。
陈三爷望着村上花子的背影,微微一笑,掉转车头,开往长乐坊。
刚到法租界女王大道,突然斜刺里飞速驶来一辆车,嘭地一声把陈三爷的车撞飞了。
翻滚数次,才停下来。
玻璃全碎了,陈三爷脑袋发晕,几乎昏迷。
他奋力甩头,让自己尽快清醒,却看到了一张狰狞的笑脸:“陈三,你的死期到了。”
陈三爷大惊:“钮七郎?”
钮七郎冷冷一笑:“把他拖出来!”
杨玉堂、钱景从钮七郎身后冲过来,连拉带拽,把陈三爷从报废的汽车里拖出来,而后快速塞入他们的汽车。
凌晨两点半,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杨玉堂快速启动汽车,消失在夜幕中。
车子后排,钱景和钮七郎将陈三爷夹在中间,人手一把手枪,抵在陈三爷的脑袋上。
陈三爷惊讶地问:“三位贤弟,这是干什么啊?”
钮七郎哼哼一笑:“你不是鬼手吗?不是赌神吗?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怎么,光顾着和花子缠绵了,没发现我们一路跟随?”
陈三爷额头冒汗:“我喝多了,一直在睡觉。”
“不重要了,你马上要死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钮七郎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你难道不该死吗?你早就该死了!”
“咱们不是合好了吗?”
“合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