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停地往外泛着白沫。
他极度痛苦,呼吸也变得急促,摇摇晃晃往走廊走去,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陈三爷和郑小俊冷冷地看着他。
他脚步蹒跚,晃来晃去,陈三爷紧随其后,冷漠无情:“去哪儿?”
沙猜不应声,趔趔趄趄朝楼下走去。
陈三爷面无表情:“想要什么?想去哪儿?我帮你。”
沙猜站立不稳,滚下楼梯。
陈三爷走过去,直勾勾看着他:“别急,继续,车就在外面,你如果能自己爬上车,我让你走,不阻拦。”
沙猜眼睛猩红,愤怒地看着陈三爷,嘴中大口吐白沫。
陈三爷一脸冷酷:“愤怒会加速血液循环,你要努力,而不是耗费时间。”
沙猜听罢,绝望一瞥,眼里流出两行泪。
“坚持,继续。”陈三爷鼓励他。
沙猜奋力站起来,歪歪斜斜走到一楼大厅,胃里泛出的白沫更多了,从嘴里不停地往外涌。
由稀稀拉拉,变成了一股一股。
食道和胃部已经被毒品烧穿了,开始涌血,鲜血和白粉混合在一起,黏糊糊流下。
沙猜的意识已经模糊。
陈三爷指了指大门口:“门口在那里,你的车在外面,加油,别泄气。”
沙猜手捂胸口,大口吐血,迷离空洞的眼神看着模模糊糊的大门,用尽全身力量一瘸一拐走过去。
扑通一声趴在了门口。
陈三爷走到他身旁:“快了,快了,车就在眼前,坚持。”
沙猜流着泪,一步一步往前爬。
陈三爷一脸冷漠:“对,就快到了,快了,别放弃。”
沙猜终于爬到了自己的车旁,想打开门,却根本够不到,手挥舞了两下,眼睛一瞪,脖子一抻,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一代毒枭,就此死亡。
夜深沉,院无声,微风起,虚空净。
“三爷!三楼还有人!”马夫哥在窗户里探头喊了一嗓子。
陈三爷和郑小俊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