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的操纵,你的手是会自己动是么?不愿再听这种诡辩,光头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转身欲走。
半天狗心音浅浅:{这是什么?}
短暂的黑暗中,一声尖锐物什入体的声音响起。
待屏幕再次变亮,影像中只剩下了一只手与它下方逐渐蔓延开来的血迹。
{是人类时期的我吗?}
握着刀,老人站在倒地的光头男子跟前,任由他的血慢慢流尽。{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些?}
【你似乎在其他城镇也不断偷盗杀人。】画面一换,白得晃人的光芒下,庭院中,被两个持长棍的守卫押着,老人跪在一个男子面前。
端坐于上堂,身着官服的男子肃颜说道:【毫无同情的余地!】
【哪里的话…】分明杀了不少人,老人却掩面而泣,不住地摇头:【小民哪有这种本事。】
【大人明察,我只是个瞎子…】
男子用手中的折扇隔空点点他,一语正中死穴:【你的眼睛是能看见的吧?】
【!】老人假惺惺的哭嚎戛然而止,他震惊地微微抬头。很显然,男子说对了。
【以前也有盲人按摩师来这里受审,】男子很有经验地指出了老人露出的破绽:【在我开口前,他们都是面朝着墙壁的。】
【你说错在你的双手?!】
【是…是这双手…】因为不停挣扎而被两个守卫用长木棍扣住,老人泪流满面,徒劳地解释着什么。
男子冷笑一声:【那就把你这双手砍下来!】
“说的好!”舞青萝吸了吸鼻子:“这种人渣就该这样。”
“果然,他从人类时期就不是什么好人!”
影像中的内容又是一换,卷曲的乌发轻轻晃动,背后是一片血红,突然出现的玄衣男子嗓音悦耳:【明天就要被斩首了啊,真可怜。】
【我来救你吧。】
【无论你如何狡辩…】双手按着被子,身上的寝衣已沾满血,作为县官的男子仍旧没有服软,更没有改口:【事实都不容歪曲!】
【将我灭口也无济于事!】
{这是…}
身受重伤的男子面色冷厉,愤怒地说道:【你迟早要拿你那肮脏卑鄙的性命来赎罪!】
这样啊。上弦肆半天狗明白了:{走马灯啊。}
【嗬啊——!】当的一声,炭治郎在此刻,将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都搜刮了过来!在越来越炽热的火焰中,锋利的日轮刀深深斩入半天狗的脖颈!
【呀啊——!】命都快没了,半天狗再顾不上什么走马灯,操纵起无头鬼躯的另一只手,他大力按住炭治郎的头!
但是,炭治郎绝不会放手。
【啊啊啊——!】野兽一般咆哮着,他忽略了头上的疼痛,一心只想斩下恶鬼的首级!
在如此顽强的意志的搏斗上,日轮刀上的火焰猛然暴涨,燃得更加赤红!
【啊啊啊——!】感受着刀锋的冰冷,半天狗张大了嘴,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只可惜,他的行为对目前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
【嗤呲——!】日轮刀彻底斩下,他的脖颈和头颅霎时离体,只留下光滑的横截面。
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只来得及看一眼升得越来越高的太阳,他就被烧成一团火球,极快地化成了飞灰。
【呼——】本体一死,无头鬼躯也随之溃散,浓烟过后,上弦鬼的最后一点东西,也随风散去了。
【啊、啊、咳…】亲眼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炭治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乏力,整个人连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强如上弦,也挨不过阳光…
{祢豆子、祢豆子…}离开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了千骨和无一郎的声音。但是…
收回步子,他哽咽着,竟是不敢朝后方看上哪怕一眼。转过了身,他跌跌撞撞地走了,然后,猛地扑倒在地:{就算他们来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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