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将人抱着起身,到了窗杦的矮几处,苏杳只觉如坠云端。
苏杳浑身都汗涔涔的,方才哭得断气,这会儿勉强能歇歇。
珧琢给苏杳倒了一杯温水,让苏杳解了解渴,他瞧着苏杳瑰丽面庞,泪痕遍布,眉眼含春,哭得眼眸如雨打青莲。
好不可怜的模样,可他硬是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
“还喝吗?”
“不。”是暗哑的泣意。
苏杳的唇因有了水色的润泽,更显绛红珠润,微吐轻气时,让人心神摇曳,扑朔得颤栗的眼睫轻阖着,眼底的迷离犹如轻云笼月,忽而闪动。
苏杳泪珠潸潸而下,从下巴尖儿一直淌到锁骨之上,珧琢只知吻嘬掉那些湿咸的泪水和涎液,其余的,充耳不闻。
至此,男子脸上也染了姝色。
苏杳不喜身上黏黏糊糊的,珧琢给迷糊得不知所以的苏杳沐了浴抹了药。
二人相拥在榻时,苏杳的睡意又烟消云散的。
可眼底那久散不去的春色潮情,却是如此明显。
“你好凶啊。”
苏杳只知她吃了苦,落了泪,珧琢完全对她不管不顾,都未心存怜惜。
珧琢勾唇坏笑:“哪里凶了?你这不还醒着吗?以往你何时清醒过?”
细想想,往日她却是皆是半途就昏死过去了,哪儿还有此时清明的?
“可你也凶!”
“没有的事。”珧琢矢口否认。
珧琢一会儿戳弄着苏杳的面颊,一会儿又把玩儿人的青丝,时不时还上手,就喜欢捣鼓苏杳。
“你扪心自问,是我对你太凶,还是你自己体力不济?”
“你太弱了,我已经很收敛了。”
苏杳置气:“我不信!”
“那不妨我给你再试试我不收敛是何样子?”
此话一出,苏杳再不敢吱声儿了。
她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反观珧琢,眸如墨玉点漆,眉如远山连绵,神色餍足,笑意蹁跹。
苏杳瞧着他那张脸,都得在心中暗暗唾骂珧琢的可恶。
“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