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确实很残酷,也不是太人道,不过,存在就是合理,李贤也没打算去更易,毕竟后宫确实需要有足够的人手去打理。
当然了,选过了这一次后,李贤暂时不打算再选了,至少十年内是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儿重演,他可没那么多的精力再去折腾这么些勾当,大唐还等着他调教呢……
“来人,传膳。”
选妃子的事儿,李贤纯然当娱乐了,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完事后,直接就回了春秋殿,继续批那些怎么也批不完的折子。
这一批就是一整天,直到天近了黄昏时,这才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陛下,您今夜……”
得,才刚选了妃,自家主子今夜居然又打算在春秋殿孤着。
徐保柱差点没翻白眼。
“哦,那个赵月茹安排在哪个宫了?”
徐保柱这半截子的话一出,李贤总算想起了刚选的妃子。
“回陛下的话,在安宁宫。”
见李贤总算“晓事”了,徐保柱的脸上当即就笑得脸都起了皱。
“那行,摆驾安宁宫。”
封了名号,就相当于娶过了门,自家妃子,显然得“尽责”,左右这些天来,也确实有点煎熬了,泄泄火貌似也应当。
劳逸结合嘛,合理!
“臣妾叩见陛下。”
闻知李贤已到了宫门处,赵月茹赶忙领着数名宫娥迎了出来,只是,脸色洋溢着的不是欣喜,而是慌乱。
不奇怪,她只是寻常富户人家的女儿而已,向来养在深闺中,别说皇城了,便是繁华的州治,她都没去过。
这冷不丁突然就成了昭仪,还有了自己的宫殿与侍候的宫娥、宦官,一切都宛若是在做梦一般。
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能缓过气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帝王相处,此时此刻,也就只是勉强按着宦官们教的礼仪行了礼,可心却是跳得有若鹿撞一般。
“免了,徐保柱,传膳吧。”
看了眼赵月茹那因紧张而略有些变形的脸庞,李贤没来由地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像“恶霸”,“性”志顿时大减。
只是,来都来了,一起吃上餐饭还是要的。
“诺!“
徐保柱应诺之后,匆匆退下,没多久,就又领着几名抬着食盒的小宦官又转了回来。
菜就只四荤二素两汤而已,看着精致,量却不多。
一见及此,赵月茹那好看的桃花眼里顿时便泛起了迷惑的光芒——就这么点菜式,真谈不上什么奢华,说实在的,比起她往昔在家的伙食也没强到哪去。
“朕向来不喜铺张浪费,无论吃穿,够用就行,卿若是不习惯,可以另行点餐,支出就从卿的月例里扣除。”
李贤倒不是刻意节俭,而是天性使然,在他看来,浪费无疑是最可耻之事,再说了,他已经富有四海,也没必要靠铺张浪费来彰显自身。
实际上,他平日里的伙食比这还要少,就三荤一素一汤而已,也就是要与赵月茹一道用餐,这才多点了些。
“是,臣妾都记住了。”
见李贤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赵月茹赶忙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
“行了,不必拘礼了,坐,陪朕用膳吧。”
尽管还没有实际,但,毕竟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妃子了,李贤自然不会刻意去摆什么帝王的架子,笑着便压了压手。
“谢陛下隆恩。”
但,赵月茹又哪能放得开,人是坐下了,可在用膳时,却是紧张得手直哆嗦。
好嘛,就这表现,李贤越发觉得自己“恶霸化”了,一时间难免有些个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