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看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天气一天天变冷。
连祁连都穿上了厚厚的夹克。
前面的白岑却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看着郑云飞一身名牌加身,再看看永远都是那么朴素的白岑。
祁连感到巨大生气与憋闷,他抬眼望向前面的白岑,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都说去食堂兼职可以多吃点,最容易变胖了。
可白岑却依然还是瘦得让人心疼,这么冷的天气,只那么一件薄薄的衬衫,冻得手指都发白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认真在纸上写着什么。
对于周围的议论的声音,白岑好像是从来没有听见过一样。
无论说她是舔狗也好,恋爱脑也好,没有尊严也好,白岑似乎从来没有介意,也没有情绪。
她从头到尾都自顾自地听课,自顾自地翻看着书本,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祁连有些搞不懂她。
他想帮帮她,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上,但是却从未听见她的求助声音。
白岑始终就这样沉默地走在自己的路上,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祁连曾经想,只要她肯,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发出一个音节,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将她拉出泥潭之中。
但是白岑就这样平静地接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感情,固执地拒绝这所有人的帮助,沉默地,慢慢地沉没进那一团泥潭里,似乎连挣扎都没有。
祁连想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非议也好,不堪也罢。
他愿意就这样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课间休息的时候,白岑一面翻看一本词典,自顾自地在草稿纸上记录着什么。
那是一本法语字典。
她的同桌问她,“你这是在干嘛?这密密麻麻的,是法语吗?”
白岑点点头:“嗯,接了个法语翻译的活,有些难。趁着课间研究一下。”
“哇,你可真拼,为了赚点生活费真不容易。还能这么跨学科学习的。优秀优秀。。。。。。”
“嗯。”白岑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翻看手里的词典。
法语吗?
祁连心里盘算着,这可是他的强项,说不定他可以帮忙。
但是他要怎么说呢,“我刚刚好会一点法语,我可以帮你做?”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你这是在看法语吗?这个我很精通?”
这样会不会太显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