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的。”姜半月抬手,把长发拢到一边。
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姜半月,”余奥认清现实,“我承认你说得对,还来得及吗?”
认清他不是她对手的现实……
“哪一句?”
“你说有的事不清不楚,是为我好。”
“来不及了。”姜半月惋惜地摇摇头,“我真面目都给你看了,你白看的?”
“下去。”余奥对姜半月直截了当。
“我不。”
“你要我推你下去?”
姜半月又往上爬了爬,脸从余奥的胸前,来到他的脖颈处:“你要推,早推了。”
余奥的喉结滚动:“你适可而止。”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对你,我哪一次适可而止了?我哪一次不是没完没了?乘胜追击?赶尽杀绝?”姜半月不是自吹自擂,从小到大,她的本意从来不是欺负他,但一句句话说出来,一桩桩事做出来,总带着欺负他的色彩。久而久之,本意也就不重要了。
余奥不能再坐以待毙,双手握住姜半月的大臂,要推开她。
下一秒,姜半月的唇落在余奥的耳边:“你手还痒吗?”
余奥的双手就这样背叛了他,推开她?不可能的。
“你知道转移大法吗?”姜半月一本正经,“就是别的地方疼,你原本疼的地方就不疼了,别的地方痒,你原本痒的地方就不痒了。”
“有什么意义?”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每件事都要问清楚,也不是每件事都要有意义。”
说着,姜半月埋首在余奥的脖颈处。毋庸置疑,她喜欢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无关男香,喜欢他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喜欢她借由他的温暖就能在他身上燃一把熊熊大火,他每一颗灰烬都专属于她一个人。
“姜半月,”余奥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你的转移大法,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姜半月头都不抬:“你痛苦吗?”
余奥的双臂落在身侧,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动。
姜半月嫌余奥的领口太高,用脸往里蹭。毕竟她腾不出手来。她一双小手从余奥的肩,到腰腹,一路摸摸索索。亏她好心道:“你要是痛苦,我教你另一个转移大法……别管我,想想别的事,想想工作上的事。”
“闭嘴。”余奥的一条手臂逃脱了他的自制力,箍住姜半月的背。
她穿着夹棉的睡衣,披了外套。挡不住她的肩胛骨。一如挡不住她抵在他胸口的触感。更何况她的外套没有拉拉链,早就大敞了,少一层遮挡,身前的触感早就让他试过她的第二种“转移大法”了。但想工作是不可能的。他想她的原则,想他和她的原则水火不容,只有他为她的原则让步的份,想他的结局就是被她当作一张纸揉揉,皱了就扔掉。
去他的“转移大法”。
一无是处。
“好好好,”姜半月该让步让步,“我闭嘴。”
她求之不得。这会儿,她的嘴除了说话,还有更重要的用途。用来亲他不好吗?亲他躲躲闪闪的脸,亲他红到要滴血的耳朵,亲他最诱人的脖子……
从小到大,姜半月立志做“挺好一小姑娘”,做到了。
旁人对她的评价都是“挺好一小姑娘”。
偏就是这么个文文气气的小姑娘,是会咬人的。
第一次,是她六岁,余奥九岁那年。她和余奥被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学生掳走,她的“血盆大口”是冲着中学生去的,却咬在了余奥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