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
他批判她:“姜半月,你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她大言不惭,教了他一套又一套的“转移大法”。
都是胡扯。
他让她闭嘴,她求之不得。她只有一张嘴,不说话,正好用来做别的,正好亲他躲躲闪闪的脸,亲他红到要滴血的耳朵,亲他最诱人的脖子。
姜半月又在给余奥下套了:“我咬过你的脖子吗?”
“废话。”余奥的一只手在姜半月的背上,往下滑,来到她外套的下缘,钻进去,再回到她的背上。
消灭了一层阻隔。
还剩一层夹棉的睡衣。
“那就是咬过?”姜半月对余奥多的是歪理邪说,“那再咬一次没什么大不了。从零到一,是零的突破,从一到二没什么大不了。”
“不准。”
“不准?”姜半月被逗笑了,“你说不准有用吗?我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你。”
余奥在姜半月背上的手再一次往下滑,来到她夹棉睡衣的下缘,停住:“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不是象征性地问一问,你想清楚再回答。”
“好。”
余奥的手没有动。是姜半月在他身上像个多动症似的,以至于他的拇指和食指从她夹棉睡衣的下缘钻了进去。他的指腹和她的后腰之间再没有阻隔。
余奥的问题只有五个字:“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姜半月抬手在余奥的眼前晃了晃:“你看不出来吗?”
“我换个问法,”余奥将目光投向透风的门板,“你要在这里做吗?”
姜半月一愣。
她没想到这么远……
她更没想到余奥会反将她一军。
余奥再一次提醒她:“想清楚再回答。”
“不要。”姜半月不是黑白分明的人,她有她的灰色地带,比如余奥,比如她和余奥今晚的不清不楚。但她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
她笑着问他:“咬你的脖子,和做,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吗?”
余奥直言不讳:“有。”
“看不出来啊,”姜半月从余奥的身上起身,“你有这个癖好。”
别看姜半月在学习上不灵光,上学的时候,阅读理解就是“重灾区”,但在无关学习的事上,她的理解力绰绰有余。对,余奥就是有这个癖好。对,一旦她咬了他的脖子,他不保证接下来还能不能给她叫停的机会。
起身后,姜半月讲义气似的向余奥伸手。
余奥把手交给姜半月,象征性地借一把力,起身。
他没放开她的手:“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他认输了。
他承认她是对的,承认有的事不清不楚,是为了他好,太清太楚,吃不消的人是他。
“掩耳盗铃?”姜半月用另一只手,象征性地帮余奥掸了掸羊绒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