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听。”裴旭见赵臻面色微变,找补道:“张老将军的儿子似乎喜欢赵清,这两人情窦初开,倘若见你我忽然不睦,恐怕不大好。”
“什么时候的事?”赵清脸色更不好看了,“她才多大?”
“比你第一次要我亲你时,要大些。”
她有些尴尬,闭上眼道:“算了,你白日里,在北边的院子待着。”
*
赵臻为荆益费的心思愈发多,每年待在襄阳的日子也愈发久。
两三年过去,赵臻都没再有孕,裴旭只当她上回小产伤了身子,闭口不提此事,也自觉没资格提此事。
两人平素忙于公务,赵臻和裴旭在朝事上的分歧愈发明显,下面的臣属斗得像乌眼鸡。
当两人的属下第三次在公主府门前发生争执,险些动手后,赵臻让裴旭回裴府住。
裴氏世代簪缨,在长安的宅子也异常豪奢,平心而论比公主府舒适许多,但他不想离开赵臻。
赵臻从不管他想不想,把裴相撵走后,顺便清查了遍府中还有无眼线。
长公主和丞相分居后,更坐实了两人不合的传闻,赵清每每听到后都撇嘴,小声嘀咕:“你们懂什么?”
裴相可是每个月雷打不动送银子给她,拜托她帮忙在阿姊面前说好话。
还有这几日上朝,阿姊头上的簪子都是裴相送的。
裴旭每日只有早朝能瞧见赵臻,夜里……看她心情,倘若她心情好,他便能回公主府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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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榻上的男人低声道:“臻儿,我明夜还能来么?”
“你近来事忙,还有闲心连续来我这两夜?”
赵臻垂下眼眸,自从裴旭决定重用寒门,就意味着裴氏先前的布局皆要推翻重来,他这几年麻烦缠身,先前已经安定下来的地盘也频频出事,唯一的好处是再次打服后会彻底老实。
裴旭只觉赵臻在找理由,面色微沉:“谁做夫婿做成这样,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倌。”
“小倌?我可不敢,外头都说裴相一手遮天,哪怕我这个摄政长公主,也屡现颓势,需要避其锋芒。”赵臻语调轻缓,嘲讽道:“皇兄现下愈发听你的话了,相信你是忠臣,你就算下朝后在宫里强要我,我也没法拿你怎么样。”
今日早朝,皇帝难得多说几句话,竟是将长公主提出的大司农人选一一否认,叫裴氏的人上任。
她那个蠢货二哥,夸裴相是忠臣。
裴旭这两年,的确愈发恪守臣礼,待皇帝也客气许多,甚至偶尔让天子受宠若惊。
知道赵臻不痛快,今夜多少要刺他几句,裴旭也没还口,由着她说,直到眼前人冷幽幽道:“我明日需回一趟荆州。”
他喉咙发紧,轻轻颔首道:“好。”
赵臻也不欲这般仓促离京,可东边冒出个做水匪发家的傅氏,给她添了不少堵,先前有林文冬在中间做缓冲,最近林家被灭族,傅兴的水师直逼荆州。
裴旭也知晓此事,顿了片刻后道:“需要裴氏支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