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是这么说,可他身边的绿衣侠客已经将院门推开,等待他进去。
&esp;&esp;“恩公,之前匆匆道别,有好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我同你聊聊天,可好啊?”
&esp;&esp;将桶放在一旁,钟臻错愕地走到青年面前,“敢问阁下,你跟方才看起来好像不一样……”
&esp;&esp;“哦,”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是……因为身份特殊,出门在外只得易容。但是为了向你道谢,我当然要以本来面目见你。”
&esp;&esp;“本来面目?”钟臻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esp;&esp;“钟臻,谁来了?”小深听到动静走出来,和青年视线交汇。
&esp;&esp;他启唇,难以置信,“皇兄……”
&esp;&esp;青年怔愣半瞬,露出戏谑的表情,“商旻深,我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皇兄啊?”
&esp;&esp;“不记得,”小深扭过脸,往屋里逃。
&esp;&esp;商旻浮,亦或是皇帝,侧眸示意,身后的护卫随即捉住小深的两只胳膊。
&esp;&esp;商旻浮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未经允许,私自潜逃,这是逃亡十二时辰(十)
&esp;&esp;区区两人怎么能是十多个人的对手?
&esp;&esp;商旻浮不知道红果的事,只叫人把商旻深和钟臻绑了,立于小院的左右两边,让其中一个看着另一个人的气息慢慢微弱,剧烈咳嗽,咳出血,然后七窍流血而死。
&esp;&esp;算是对这对倔强鸳鸯的惩罚。
&esp;&esp;疑心过重,商旻浮在外从不敢暴露身份。此刻身处偏僻小村,热闹的村落又距离这里四五里,护卫从屋里搬来一张还算体面的椅子,商旻浮坐在二人之间,抬眼看看日头,再侧眸看看弟弟那张绝望褪色的脸,心情愉悦极了。
&esp;&esp;“商旻深,我知道你或许毫无逆反之意,可你也要体谅皇兄,当年先皇驾崩,你是唯一目击的臣子,却不愿帮朕作证,证明他是意外暴毙的。”
&esp;&esp;商旻浮端着茶盏,“你宁可见朕被文武百官质疑,被百姓质疑,都不肯帮朕说上一句……皇兄留不下你。”
&esp;&esp;商旻深自然不会帮他作伪证。其实无论有没有他的证词,商旻浮都已经坐在了皇位上,杀伐果断,手段铁腕。
&esp;&esp;他虽不是什么谦和的仁君,但是个有威严的、足矣震慑朝纲的皇帝。
&esp;&esp;商旻深不理解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esp;&esp;“你自小就比朕懂事,比朕聪明,天赋高悟性强,先皇、父子、甚至我们的母亲,他们都更喜欢你,朕一直都是知道的,”商旻浮说,“可朕从不怪你。你若安心留在宫内,按时服用解药,朕自会保你终生平安……可你偏偏选择逃开,若不是甫和画的小像,朕可能真就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