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到后期,历经了周的“绶带”,南北朝的“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到盛唐的“披帛结绶”、宋的“玉环绶”直至明清旗袍上的“盘扣”,再到现代的中国结、盘长结、藻井结、双钱结等等,不但是华夏民族的文化象征,还是民间女子的特色手工艺。时光变幻,快速来到了万年以前。围着兽皮的弇兹氏女子,搓着从树藤上剥下来的树皮,把粗糙的树纤维搓成粗糙的麻绳,然后熟练地打绳结。她的面前放着一兜果子,虽然不会计数,但是对着果子,把果子拨到另一边,就结一个绳结。再搏一个,再结一个。果子清算完了,绳结也打完了。一根长长的麻绳上,结出了大大小小的圈圈,提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根签上串着许多个“口”。弇兹氏女子一手拿着挂满绳结的麻绳,一手提着果篮,走向部族交易的地方:“我这么多果子,换你的兽皮。”时光飞逝,来到了千年以后。古代身穿麻布衣服的长发女子,坐在榻上,满怀喜悦的打着结。一根长长的红绳,经过巧手的编织,打出一个漂亮的如意结,然后在如意结下面挂上玉佩,系上流苏,等到合适的时候,含情脉脉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生命有限,文明无限。时光变幻了千万年,绳子的手艺却没有失传。又过了几千年,来到了现代。短发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互相交流,拿着五颜六色的绳子。“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给你编!”“我喜欢红色的,还要搭配粉色!”“你呢?”“我要蓝色的,搭配黄色好看。”两人互相挑完喜欢的颜色,用着好几根颜色的绳子搭配着编。编完手链,两姐妹互相交换,为对方戴上自己编织的手链,笑嘻嘻拉钩:“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华夏自古讲究“一生万物”,编绳结就有“一生万物”的巧妙。】【绳子拉直了就是“一”,用绳子两端来编织就成了“二”,打出无数个结,就可以包容万物。】【所以,中国结又被认为是通神灵的法物,可以驱邪避灾、镇凶纳吉、却阴护阳。在远古到古代的装饰上,也多有绳纹、绳结纹样。】“原来,我们打络子也这么有历史渊源!”清朝时期,民间的女子一边听天幕,一边手里正在打络子,闻言惊喜地看着手里的络子。打络子,就是打结,不论是给腰带佩饰、扇袋、玉佩,甚至蚊帐、车帘等等,都可以打络子作为装饰。她的小姐妹看看天幕,两人也比划着:“我们也互相编一条手链,我看那花样不难。”“嘿嘿好,我们以后不管分开去哪里,永远不分开!”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笑着,一根简单的绳子就可以带给她们很多年的快乐。旁边的一位曹姓清瘦文人被女孩子的笑声吸引,看了过去。看到女孩子们手里的络子,想起了自己昔日府上的婢女。那些可爱俏丽的婢女,各有手艺,他还记得有一名婢女打络子手艺特别好,还给自己打过扇袋络子。想到这里,心头涌上一阵阵伤感。可惜,曹府败了,那些俏丽花儿,哎……【还有华胥氏,华胥氏治理的古华胥国,位于现在的陕西蓝田华胥镇,距今约有8000年。在蓝田北35里地,至今还有羲母陵。】【华胥氏就是“华夏”的“华”。华胥氏前期属于光华崇拜——自然灵崇拜,后期变成花华崇拜——植物灵崇拜,“华夏”的“华”字,古代作“光华”解释,就来源于华胥氏。】【而伏羲氏源于华胥氏,约6500年前,与东夷太昊氏融合成为中原太昊伏羲氏族,并且将各自的蛇与鸟图腾融合为龙图腾。】【从伏羲氏开始计算,文明依然要少几千年。】“难怪后世如此多失传的文明,连虞朝、夏朝的文字都没有。”太平公主忍不住联想起自身,“会不会是被周朝毁了?商朝都还有女将军,虞朝、夏朝说不定更多。”她和上官婉儿的墓被毁,后世的考古听天幕说经常有墓里或者遗址里挖的文物来证明,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全部被毁了。武曌理智地摇摇头:“不一定。”“文明的发展需要历史演变,文字的发展也需要。”太平公主怀疑:“男人没改?”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当然,统治者定然也会改变。”武曌微微一挑眉,仿佛在嘲讽女儿,怎么说没有就完全没有。但是她也不在乎,“统治者连禁毁的书籍都能有机会传下去,弇兹氏依然还能在后世留名,就说明也不是想抹除就能彻底抹除的。”“何况,不是有朕吗?”武曌自信一笑,“男皇帝能改,谁说女黄帝就不能改?”【让我们看看,那些女神的原型,那些母系氏族的部族首领,曾经是如何领导着远古先民生存发展的。】天幕上,放出了地球的演变史。当恐龙诞生在地球上的时候,还没有人类。各种庞然大物生存在地球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以百万年为单位的纪元。太古代时期,寒武纪、奥陶纪、志留纪,泥盆纪,三迭纪、侏罗纪、白垩纪……最后,在各种天地剧变中,庞然大物消失,森林古猿开始直立行走。森林古猿,开始不断进化。能人,智人……直立人。元谋人,北京人,长阳人,山顶洞人……一位位在古人眼里仿佛“野人”一般的原始人不断地出现,在天幕上快速行走着,快速进化着。最后,形成了原始的部族。人类意识到了团结的力量后,越发重视更多族人。于是,能够生产更多族人的女性得到了重视,形成了母系氏族。在母系氏族女性首领的带领下,族人们团结地各自分工,各有各的工作和能力。有的在森林采集野果,有的在洞穴附近种植水稻小麦和豆类,还有的在围着羊圈,圈养野犬野猪。手臂上缠着蛇的女子,正在分拣草药,晾晒和处理。洞穴里传来新生命坠地的哭声,工作的女性停下手里的工作,齐齐庆祝:“又多了一位族人。”大地突然震动,山洞开始摇晃。“快,把族人迁出山洞!”女娲安排好族人,自己义无反顾冲向火山爆发、浓烟滚滚的地方,“山断裂了,天好像破了,我得过去看看!”森林里,女登正在带领族人养蜂。此时还是原始的散养,没有驯化。女登熟练地抓走蜂后,就可以带着群蜂迁移,也能熟练地收集蜂蜜,刮下来带回族中给大家一起食用。她的儿子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嘴馋地要吃蜂蜜。女登刮了一点蜂蜜,给儿子点在嘴唇上,看着儿子舔嘴唇的模样,笑得乐不可支。却不知道,这个馋嘴的儿子,在未来有一个流传千古的名字:炎帝……洪水滔天,不断地往内入侵,逃难的族人带着哭泣向炎帝哀求。“东海发洪水了,我得过去看看。”女娃带着大部队,旗帜高高扬起,向着逃难的族人远离的方向,背负着职责前去。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掌管日月天文的羲和和常羲姐妹看着天气变幻莫测,非常担忧:“太阳暴烈,恐有大旱。”“无碍,我夜观星象,发现明日有大雨,不适合出行。”“得多盯着点,怕没法及时反应。”“是,咱们不能偷懒。”……一位又一位的女性首领,为最古老的先民的生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劳动中,编成歌曲赞美着。死后,依然幻想她们还活着。族人们不认为回不来了就是死去了,认为她们彻底化神,依然保护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