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摇头,偏头与他对视。
“原是害怕的,可殿下在,便不怕了。”
傅泽半晌没应声,收起弓箭之后,摆了一下头,就有侍卫小跑过去捡了那只刚刚被一箭射死的白狐,双手呈在傅泽面前。
“殿下。”
傅泽扫了一眼,细看比刚远远打量成色要更好一些。
幸好,血渍没有大范围染坏了皮毛。
视线又落在云染的侧脸上,他觉着,给她做件披风不错。
心里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说的。
云染倒是没想到,只一瞬,她便开心的弯了眼角。
“妾多谢殿下。”
两个人在林中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破晓跑跑走走,到最后,云染也适应了不少。
就是腿疼。
确切的说,是大腿根部磨得疼。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仁华帝那边已经让人将今天的一部分猎物给烹饪了。
云染坐在傅泽身边,看着光泽透亮的烤鹿肉和烤山鸡,短时间忽视了皮肤传来的疼痛感,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唇。
她其实是没吃过鹿肉的。
虽然她之前也参加过两次秋猎,但因着都是随不少女眷一起坐在大帐中,且两次都有德嘉太后。德嘉太后不喜这类吃食,内侍丫鬟们便也不给女眷们呈这道菜。
轻咬了一口,云染微微蹙眉。
牛有牛味,羊有羊味。这个“鹿味”对她来说,属实是有点不习惯。
不好形容,有点介于“腥”和“膻”之间。
傅泽正扬头和仁华帝说话,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云染的小表情。
“不喜欢?”
云染想了一下。
比起万一说了喜欢之后他“善心大发”再让丫鬟给自己端来一盘的风险,她更愿意老老实实的承认。
“不太习惯。”
傅泽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接下来丫鬟再呈上来的菜,他却似是无意的都多看了一眼。
*
回府的路上,云染一直蜷在马车里。
不是她不想舒展开坐,实在是腿疼。
傅泽也注意到了,但他一时还没想到是因为骑马的原因。
他习惯了骑马,且衣裳都是合适的。
但云染不一样,她是第一次骑马,又是裙衫,难免皮肤磨的厉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