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对上许卿礼愣住的视线,默默低眸,看了一眼手背上很深,正疯狂冒着鲜血的伤口,伸手,拿过许卿礼手中还滴血的发簪,又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塞他手里。
“擦药。”
简单说完,安安主动后退,冷静的撕下一截衣袖,胡乱给不停在流血的手背捆住。
期间看了一眼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卿礼,又道:“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擦完药,我就走。”
停顿两秒,又道:“不方便擦的话,我叫人来给你擦。”
许卿礼抿唇,垂眸拒绝,“我自己擦。”
看着地面的鲜血,许卿礼拿着药罐的手在颤抖。
他在惊慌。
惊慌伤了萧安。
安安看他一直保持着打开药罐的姿势,想到这个位面的设定,以为他是打不开。
“打不开吗?”
一股清甜的花香传来,许卿礼抬眸,看见安安放大的脸,眼角不明显的泪痣在近距离下变得清晰。
许卿礼睫羽颤动,愣神的间隙,手里的药罐已经被拿走。
萧安以前,有泪痣吗?
虽然他并没有让萧安碰过,但因着萧安始终在他面前晃悠,他也看过萧安。
萧安贵为太女,又完美继承了她父亲的容貌,长相自然不会差,只不过品行不端,再好的面容也因一身气质变得尖酸,刻薄。
可如今再看,许卿礼莫名觉得今日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的萧安,要比以往身着红色,打扮艳丽的她都要好看。
“好了,你擦吧。”
轻柔的女声打断了许卿礼的发呆,鼻尖萦绕的花香变得更淡,手心一重。
许卿礼回神,在发现刚才居然看萧安看的入迷,懊恼顿时涌上心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萧安的一反常态,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得到他而作出的假象。
她是谁!她可是臭名昭着的凤国太女!
过几日他没给出回应,肯定又会原形毕露。
许卿礼的心里想的如何,面上始终不显,安安一直看着他,但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见许卿礼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想着是因为她在场的原因。
安安不可察觉地叹息,再出声时,不自觉的又放轻了声音。
“你放心,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今后也不会在强迫你做什么,不过你到底入了宫,随意让你回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过你若是想要离宫回家,这块玉佩给你,无需通报,自可随意进出皇宫。”
安安说着,掏出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