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蝶珊不屑,看看江瑚那没出息的样子,提要求都不知道要点好的。
抽剑,后退,手上剑忽松,立结皇极断穹剑剑印,以气御剑,神意催动,剑胚铁条剑气更盛,瞬间射至江瑚近前。
这次,蝶珊确实不闹了,打的不是江瑚嘴,而是他胸口。
见此,江瑚猛然发力,不闪不避,直以胸膛硬抗。
而当剑胚上剑气与江瑚胸膛交击时,气锋炸裂,四散剑气分裂江瑚衣襟,在他胸膛划出条条白痕。
本一端扁平的铁条,随着剑气炸裂一层金属皮剥离,气散后锋芒内敛不少。
“打我真能炼剑么,可我也挨不住这么打呀!”江瑚心里悲苦,这么一试,岂不是让蝶珊认定可以战养剑,日后肯定不少挨揍。
不过,身在远处控剑的蝶珊,眉头忽蹙,心中生出异样感。
她与这把剑神意相连,可以更清楚感受到剑胚铁条的变化,受到外界刺激,剑气内敛,一层铁皮被剥落,是可以快速塑成剑形,可这对剑体本身似乎是一种伤害。
就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怎么会呢,我的想法错了?”
虽然古怪,但蝶珊并没有放弃尝试,收剑再刺。
而这次,炸裂剑气带着一层铁屑飘散,整个剑胚铁条开始颤鸣,力量不增反减。
顿时收剑,细细感受,整个剑胚铁条铁皮剥落的地方不仅没有变得更强,相反承受不住自身强大剑气,变得脆弱许多。
“再这样炼下去,这剑岂不是废了!”
先前将自身剑意剑气灌入剑胚内,它似个无底洞,受到剑意蕴养不断壮大,可现在不过两次攻击,这剑胚居然承受不住自己力量的爆发。
蝶珊着实没有想到这一点,抬手接住剑胚,气势收敛,瞩目剑胚铁皮掉落的地方,表面金属纹理突显,却有崩断之处。
“如此看,确实只能以剑意慢慢蕴养,至少在剑体承受住我的力量之前不能用它来作战。”蝶珊心中暗道,很是不情不愿收了再战的心思。
毕竟是第一次得到这么不同寻常的武器,蝶珊又不是铁匠师傅,也不是炼器师,更找不到人请教,一时想错也是正常。
“我就知道,啊……”远处,江瑚疼痛叫喊,身上虽没留下伤痕,但他却被打的很疼。
胸闷,气短,江瑚手捂胸口,满脸痛楚。
“是我想错了,但是你至于么?”蝶珊一脸不耐,这家伙就会装。
在苍坤小陆,挨了剑鬼好几剑,也没见他怎么着,现在装什么装啊!
“哎呦,我不行了,我要吃鲍鱼,我要吃鱼翅,我要吃燕窝,好疼啊……”一边喊,江瑚当即倒地,揍都被揍了,总归得要点好东西呗。
蝶珊才不理他,就让这个混蛋在这儿,被树叶掩埋好了。
走出枫树林,看看手中的剑胚铁条,蝶珊心知,自己的路还有很远,就像蕴养这把剑一样,不能着急,脚步要一步一步的走。
“我终于明白了母皇对我的评价,站在山巅看的太远,却把脚下给忘记了,步步刀锋,如履薄冰,弱小的我怎么能承受的住,以往的我确实不够扎实。”
“但是这一次,重走归路,我是否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呢?”
由南向北,去浩气大陆中部帝都,二人制定的路线正和当初一样,几年前已经走过的最短的路线,那次无比险恶,而这次完全不同,蝶珊要看看自己是否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江瑚很快追了上来,破衣服被他脱了,上身赤裸:“不请我吃燕窝鱼翅,赔我一件衣服总行了吧。”
见江瑚裸着上身,毫不要脸,跟他站在一起都丢人。
蝶珊当即解下自己大红团花锦袍,内里是一套紧裹修身武者劲服,外袍丢给江瑚:“穿着,别给我丢人!”
“这可是女人的衣服诶?”江瑚自认,可没有穿女人衣服的癖好。
女人可以穿裤子,可以穿铠甲,可以不化妆。但是男人不能穿裙子,不能画浓妆。
想想那画面,一群虬髯大汉,一身红妆彩裙,走在大街上……
“爱穿不穿!”蝶珊才懒得管这个混蛋,当即上路。
到了城镇,买了两匹马,一路北上,秋日赶路,正是好天气。
恬景镇!
江瑚初到圣武道界,便落在了这座镇里,之后与镇内武会武者比武,可是闹出了不少事端,最后被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