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长睫微垂,雾气四起,缠绕全身,冰冷刺骨。
回到卧室,关上阳台玻璃门,才顿觉浑身的血才流动起来。
看着床上蜷缩的沈满知,秦宴风心底轻声喟叹,又重新躺上床,隔着棉被将她拥入怀中。
他需要做的是引导她,而不是为了改变她。
改变她,无异于否定她的过去。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他低头,看见沈满知瑟缩了一下。
是不是被他冷着了?
刚要起身,睡袍领口就被拉住了,沈满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含着水光的一双眼潋滟勾人,不知是因为情事还是因为其他。
秦宴风喉咙滚动,撑起身,“吵醒你了?”
沈满知躺在床上看着他,手里的力道松了松,低声道,“对不起。”
这回换秦宴风愣住了。
若不是房间实在寂静,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来沈满知也并非察觉不到他的心思。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也知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眼底的湿润也并非困倦或情事。
沈满知也会因为自己惯于隐藏情绪让他生气,而感到愧疚。
她也懂得他。
虽然身体还是冷的,但跳动的心却被柔软包裹温热起来,秦宴风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哑了声音,“该说对不起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不应该和其他异性走太近,也没有及时和你报备,让你心里委屈这么久。”
沈满知心里酸涩的同时又微微蹙眉。
她觉得计较陌生女性接了电话这件事,去找他闹会有些矫情,也确实不是她的性子,索性当时没说,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于是在酒意翻涌下,时隔多日她翻出“旧账”朝他甩了冷脸。
是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矫情。
这场景放在恋爱中的情侣,一些男人刚开始还会解释认错道歉,可最后没了耐心,反问一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总是想让我猜,我怎么猜得到”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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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宴风不是,他耐心十足,懂得她理解她,生气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心疼她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最后还要反过来道歉。
“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很无理取闹。”
秦宴风笑了笑,“你有权知道我的事,这合情合理,不叫无理取闹。”
沈满知胸口闷闷的,“那要是我真无理取闹呢?”
秦宴风挑眉,“你会撒娇吗?”
撒娇?
两者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