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话回转变成了安抚,她声音低柔,“你总是优先考虑我的事,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的?”
我现在是你的。
只是这么几句话,就能让秦宴风红了眼。
她亲口说这句话,和他只能在心里隐秘占有“她是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他眼眸深沉,轻柔地抚摸纤细脖颈,指腹压着她的唇,低声唤她,边吻边呢喃,“总觉得像是梦。”
沈满知心口微滞,很想亲吻他闭上的眼,抚平他的不安。
双手从腰间穿过想抱一抱这个人,又被拉回去缠在脖颈,亲密不分。
沈满知看了他一会儿,便任由着他了。
回到蓝湾,两个人都是一身寒气,只是沈满知裹得厚,在车里被秦宴风抱着甚至出了汗,她看他脸色煞白,催着他先去洗澡。
“你要和我一起?”
秦宴风拿着睡衣进浴室,把着门回头看跟在身后的人,他眉眼含笑,“是不是想和我一起洗?”
沈满知面无表情,主动给他关上门。
秦宴风笑意消散,低头脱下黑色毛衣,已经麻木的痛觉悄无声息地蔓延上来。
沈满知很少和他一起进浴室,因为不管怎样,最后总是被抱着出来的。
她不进来,秦宴风也就没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锁门。
毛衣被丢进脏衣篓,他抬手捋起额前的头发,浴室门却应声而开。
他下意识后退,腰身靠向盥洗台边沿,正准备调笑两句,却看到沈满知冷着一张脸。
余光微斜,没考虑周全,整个背部都暴露在镜子里。
七八条荆棘缠身的鞭痕,血迹斑驳。
沈满知抿着唇,眼底瞬间红了。
他不可能任由别人鞭打。
晚上从老宅赶过来,谁下的手显而易见。
至于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她,又为什么不说?
难怪她好几次察觉到他脸色苍白不对劲,动作间偶尔会僵硬刹那,却从未想过其他,还带着他四处跑,又压着他背脊,让他直到现在都不得歇息片刻。
他的爱太拿得出手,以至于亲眼看到时,会觉得心疼和难过。
沈满知攥紧的手指开始发抖,被秦宴风拉过去抱在怀里,隔绝她的视线。
她蹙着眉,眼底水光溢出,“你总是骗人。”
泪滴从眼角滑落,被指腹温柔拭去,秦宴风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哄她。
“你不知道疼吗?”她沾湿的长睫扫过他指尖,心口闷疼得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低声喟叹,“怕你担心,就像你不想让我担心一样。”
两个人在隐瞒彼此的伤情这方面简直是不相上下。
沈满知视线模糊,忍不住凶他,“连这个都要和我计较,刚刚在车上才说了。。。。。。”
他吻走她眼角的湿润,低垂迷人的眼认真看着她,“沈满知,我们开诚布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