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
那柄霸气的长刀上绑的淡紫色刀穗是怎么回事啊?那分明是女子的穗子发饰吧!
等等!再等等!
这刀穗莫名有些眼熟啊……这好像是她幼时强行送给救命恩人的吧!
田晓禾盯着那淡紫色的刀穗,不由自主地就朝着男子走了过去。
她距离男子还有几步之遥,男子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
田晓禾眼眸一亮,莫非他认出了自己?特意将那刀穗举给自己看?
但下一刻,寒刃突然出鞘。
田晓禾眼前寒芒一闪,被惊得后退了一步,但她也借此机会看清了那刀穗。
拓跋曜匆忙上前,一把将田晓禾拉到身后,态度凛然:“三皇兄,晓禾初来乍到,并非有意冒犯,我代她向你赔不是。”
拓跋璟扫了眼拓跋曜,片刻,才勾了勾薄唇,收刀入鞘,“罢了。”
拓跋曜轻轻松了口气,温声介绍:“这是皇弟新入宫的表妹,往后还请皇兄多加关照。”
“表妹?”
拓跋璟寒眸一霎,忽而想起日前从眼线那里得到的一条消息,垂眸第一次正眼看向眼前的少女。
少女乌黑的发髻有些歪歪扭扭,上面不见任何珠宝首饰,只斜插着几朵大大小小的牡丹绢花,一身粉色缠身牡丹纹的袄裙略显几分单薄,但她面色却十分红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坦坦荡荡地望着他,似是委屈又似埋怨。
田晓禾被拓跋璟气得够呛,眼见他眼色凌厉,气呼呼地就瞪了回去,这人见了她非但不认识了,还吓唬她。
怎么说也是一起从土匪山上一起下来的生死之交啊!
但她转念一想,若非那刀穗,她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他,就不气了。
况且他幼时就对人多有防备,凶神恶煞,倒也像他。
他肯留着那发饰,还随身带着,不就是还念旧情吗?
田晓禾想开了,心情又大好,趁着拓跋曜没注意,几步走到拓跋璟身前,攥起小拳头,一拳就擂上了他的胸膛。
“狗子哥!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是我啊,狗子哥,晓禾,田晓禾!”
这一拳力道极大,若非拓跋璟自小习武,内劲深厚,猝不及防怕是要被锤出内伤来。
他笑意森然,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惊怒,这一拳似乎也要锤裂了他淡若神佛的伪装。
偏田晓禾还一口一个“狗子哥”,挑衅似的。
他心头百转千回,难不成皇后的成算,就是想用这没头没脑的丫头来做阳谋。
拓跋璟一字一顿:“田姑娘,认错人了。”
“怎么会?你若不是狗子哥,你怎么会有……”
“表妹,这是我三皇兄拓跋璟,他不可能是你的狗……咳,他不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