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提出问题的人显然不这么觉得,景元只觉得我蹲在家里这么久,再不出门晒晒,身上都快长蘑菇了。
景元的样貌在街上很是惹眼,我与他并排走,一并受着来自四方的注视,把长乐天的金人巷逛下来的功夫,怀里就堆满了各种赠品。以前我自己来的时候问他们,连打折都不肯,现在一个两个倒是都挺大方的啊?
景元也不嫌弃,笑眯眯地一应接下,尝了两口就会把东西推给我。
在他嘴里什么都好吃。
“这个味道尚可。”
“他家的琼食鸟串我从小就吃,味道一点都没变。”
“热浮羊奶,尝尝?喝不完带回去,晚上喝还能助眠。”
我抬眼看着笑盈盈的青年,很快收回眼神:“你明天就要走了吧,今天还有心情出来乱晃?”
景元也没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他避重就轻的本事从小就是一绝:“总得多看看家里是什么样子,在前线的时候才有力量握紧手中的刀剑。”
他带着从长乐天绕了一圈,等到怀里的东西清空的差不多,自然而然就牵住我的手,直到家门近在咫尺,他松开我的手,谈笑间寻不到丝毫端倪。
成吧。
我一只脚越过门槛,手还停在大门边缘,回头看向站在身后还没走的景元:“祝你此战凯旋。”
青年不在意似的摆了摆手:“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回来把好消息告诉你。”
说话时倒笃定。
那就希望他这一程依旧一轮顺风吧。
也不知道是窝在家的第几个年头,我被敲门拜访的冱渊君拔萝卜苗似的从家里薅出来,一把给拎到了方壶。
我之前欠她一个颇重的人情,在去到罗浮的早几百年,几乎是一直待在方壶上的。
其实我是挣扎过的,但她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继续挣扎的打算。
冱渊君说丹枫早几年回了罗浮。
“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