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不了以后新帝上位了,给个尊荣就是。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有点脑洞在身的,猜中了大半。
立后旨意是弘历在行军途中便有的打算,他要让陈婉茵做他皇后,不需要抬旗,她就是那个唯一匹配他的妻子。
大典在秘密筹备,但如今他突然这副德行了,本也不是什么要死的病,可这几日突然严重起来,午夜梦回之际,他到底是生出了几分担忧。
万一呢?
万一他就是这么时运不济呢?
她怎么办,哲妃同贤妃的儿子不论谁上了台,那两个女人都会生吞活剥了她的。
他没敢赌。
前朝连连败退,后宫伸长脖子的众人直接咬碎一口银牙。
又一月过去,或许弘历真的是得天所佑,疥疮好了不说,竟还阴差阳错将五内郁结之气尽数除去,如今身子骨棒棒,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养心殿开门的第一时间,翊坤宫的婉茵便被请了过去,也是这个时候,她被告知了这段时间宫里宫外发生的所有。
宫道上偶遇到了一牛角包造型的女子,来人气质冷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且叠加着淡淡怨念的气息。
走近后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身侧的叶心见礼,“端淑长公主吉祥”。
端淑,恒娖公主?
“公主不必多礼”,婉茵淡淡应了声,本预继续前行。
却又突的被叫停,“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有常常去慈宁宫看过太后她老人家”。
婉茵莫名回头,“嗯?”。
“胧月离开之前,皇额娘身康体健,不想一别多年,回来竟是这般景象,胧月守侯多日,去往慈宁宫中的人不过一二,全不似当年那般热闹,一应奴才都冰冷着脸庞,看着实让胧月不免有些唏嘘”。
“听闻皇后娘娘之前便以贵妃之身掌公务多年,胧月甚是好奇,今日一见,娘娘天姿国色果然不同凡响,不怨那原先的富察皇后有子女傍身的都成了贤妃”。
来人说罢一堆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转身离开,一脸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
跟人欠她钱一般,真是病得不轻。
魏嬿婉眼神透过一丝凉意,“这端淑公主有意思,说话夹枪带棒的,果然是个顶级怨妇,都快赶上冷宫了”。
这是指责她们娘娘不尽心尽力侍奉太后?
还暗戳戳说她家主子以色侍人,更是暗讽皇后是娘娘拉下马的?
什么人啊!
婉茵没啥表情,“走吧,养心殿该迟了”。
待仪仗远去,胧月方才再次显现出身影,身旁宫人没忍住开口道:“公主,咱们同这位皇后娘娘井水不犯河水,您今日这是……”。
胧月眼神冰冷,“不过是一两句话罢了,我为大清和亲准噶尔部,牺牲多年,皇上不会如何的”。
“能从一届汉人女子爬到如今的地位,手段必然非凡,又有这张一张脸,难怪皇兄喜欢成那样,皇额娘曾经说过,插着花听着曲的,低声下气楚宫腰,天下男人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