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回去吧~没了那号阻力,想来王爷也该到我这儿来了”。
金格格顺从的起身离开。
正院里,富察福晋执白棋而下,另一端的苏格格唇角含笑,让人如沐春风。
“那拉侧福晋今日早间瞧着脸色确实是有些苍白”。
富察容音面色平缓,不见喜怒,只放下一枚棋子后,抽空吩咐道:
“银月,挑些补品送去清风居,叫侧福晋好生休养,便不用来正院请安了”。
“是,福晋”。
苏格格笑得愈发和婉,“福晋一向良善,替姐妹们考虑”。
“想来侧福晋也会感念的”。
后院的暗潮一直持续到弘历回府,并径直去了清风居方才骤然凝固。
哪怕病着,弘历都还是陪了淑慎好几日。
而后埋头正院干活,谁都不理。
高侧福晋终究没忍住,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屋子。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同为侧福晋,当初我进门就三日走规矩,怎的她一进门便连续大半月,比福晋还夸张”。
“如今好了,她病着了,王爷索性就不进后院,怎么,是预备着专房娇宠不成!”。
苏格格手中的冷暖玉棋子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放回了库房。
“且等等吧”,想来福晋如今并不想听任何安抚。
富察容音确实不想听,她这颗心凉飕飕的,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是真没脾气,她的大度容忍都是建立在自己拥有的前提下。
以往王爷待她与其她女人不同,她是能清楚感知到的,即便是对上号称他第一个女人的富察安雅,又或者所谓陪伴最久的高氏,她都处在最独一无二的位置,是以压根不慌。
只如今……辉发那拉氏,淑慎,王爷似乎对她同样有些许例外。
竹院,真正病重不舒服的富察庶福晋捂着胸口连连咳嗽,面色因动作剧烈而红润了几分,可眼底青黑一片,唇瓣干裂惨白。
她起身靠坐,语气缓慢而虚浮:“这场怕是会持续许久”。
王爷多情,长情,却也绝情,无情。
事实如此,淑慎的盛宠从入府开始便是独一份儿,几乎断层领先。
除了正院的福晋跟西跨院的高侧福晋还能虎口夺食分一杯羹外,其余的免谈,已经快成冷宫了。
太后对此颇有微词,不过不是专宠,她也不至于跟儿子闹不愉快。
至于雍正,他自己就是这么个货色,甚至比弘历可过分多了,前头十年独宠李侧福晋,也是后来的齐妃,后十来年独宠年侧福晋,便是已故的敦肃皇贵妃。
索性装聋作哑,反正儿子的儿子比他多。
随着弘历对淑慎的宠爱日渐拔高,后院敌意无孔不入的袭来。
明火执仗的高侧福晋,阴阳怪气的金佳氏,高端挑拨者苏格格,明确战队的黄格格,以及……看似稳坐钓鱼台的福晋。
私底下进清风居的脏东西也不少,都被淑慎不着痕迹的清理掉,并且双倍奉还,期间一次下手太重,直接弄死了一个闷不做声却干大事的格格柏氏。
这位有意思了,日常跟她姐姐妹妹的亲亲热热,结果悄默声给她送上碗绝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