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花瓶里的花换了新鲜的。
唐糖把书合上,扭头看着她笑笑,“吃过了,你呢,不会没吃就忙着来了吧?”。
这话对了一半,“我路上有啃了俩窝窝头”。
“你家老汉呢?”,柳柳环顾四周,没瞅见人。
“哦,他啊,回家取东西去了,才跟医生二次沟通过,确定了,说我得保胎到三个月”。
柳柳点点头,并不意外,“那你这也不行啊,他忙,你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怎么办”。
“他会把家里的保姆调过来,不妨事的,你别担心”。
这个可以。
很贴心。
柳柳陪着唐糖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到中午了孩子他爹才回来。
然后柳柳自然是拜拜,退位让贤。
回到小楼的时候已将近三点,还没进门就听里边的蹦哒声。
“打你打你!!!”。
“打死你……”。
“打死你个大boss!”。
柳柳伫立在原地,像根电线杆子,一动不动,脑门前不停冒出问号在转圈圈。
才几个小时不见,这娃怎么跟没吃药一样?
“打……打谁?”。
大boss?
是她知道的那个吗?
杉杉一只脚踩在沙发靠上,一只手拿着平板,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做胜利状。
闻声当即就石化在现场。
“……我…那个……我……打游戏,我在,打游戏”。
“对!打游戏!就是……打游戏”。
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虚了下去,转瞬便滑倒沙发角落龟缩着。
柳柳嘴角抽抽,到也没多问,打游戏就打游戏吧,能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只是再往后的几天里,薛杉杉的情绪毫无征兆的不对起来。
一举一动透着失魂落魄,吃饭塞进鼻孔里,睡觉垂死梦中惊坐起,上个厕所手机都会掉进马桶……以上种种,还算小的。
午后,柳柳刚从外头回来,抬头一看,三魂飞了俩,“杉杉!”。
好险百米冲刺把人拉开,司机手都在颤抖,伸出头骂骂咧咧。
“走路不看路啊你们!”。
“最烦的就是这种探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