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严重呢,你当真不去一趟关心关心,问候问候?”。
“嗯”。
“皇后娘娘都去探望过了,应当是会站在莞嫔姐妹那边,三对一,年氏铁定会被欺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知不觉的,人已经到了她背后直挺挺站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知鸢随意瞄了他一眼,“听闻皇上很是宠爱当初的年氏,要什么给什么,也很宠爱后来的甄氏,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还有沈氏,据传她好几回给您甩脸子,小手都不让碰一下,嫌弃得不要不要,您还觍着脸去,结果被高贵的她无情的赶走了”。
墨玄的脸黑了一下,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打哪儿听来的污言秽语?”。
知鸢疑惑皱眉,“这词是这样用的吗?”。
“这是重点吗?”,他有时候都挺佩服她清奇的脑回路。
“我问你,哪里道听途说的不实信息”。
知鸢斜着眼睛看向他,见他黑湫湫的脸泼了墨水一样,突然就有点不敢说真话了。
而且……
她能说是自己开了小金库,花了好大一笔钱收集来的吗?
“就没一个真的?”,知鸢很高明的转移话题。
“一个真的也没有?”,不能吧,她的钱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坑。
墨玄冷笑一声丢开她的手,“傻里傻气的”,很好懂的表情。
他倒是也派人查过,这丫头并非半道截胡,人家就是土生土长的。
只是可能上头仨哥哥,又是老来女,最小的三哥都能把她当闺女养。
一个爹跟四个爹到底不一样,家中也没想过让她进宫,入赘的人都挑好了。
养她的标准,是照着女纨绔的方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丢下一句话,墨玄转身继续批改作业去了。
知鸢软趴趴躺到临近他的榻上,头头是道的反驳:
“那不一定的哟,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小墨摘了一朵牡丹花,闻两口撩到一边,然后钻狗洞溜走了,小美过来的时候见空空荡荡剩个秃脖的枝干抬手摸了摸,完了主人家出来一看,不做他用的把人拉过去打了一顿,觉得就是她没跑了”。
“……”,墨玄抬手揉着眉心。
沉声道,“过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脸,知鸢不过去,她拔腿就跑。
“我想起来明天还要去景仁宫请安,我得回去休息了,养精蓄锐”。
尽管天气寒冷,皇后大病一场后更是这儿痛那儿痛的,但她身残志坚,依旧让六宫每天一大早过去给她请安。
知鸢身份不同,位同副后,按理说皇后好端端活着是不会存在的。
可如今既然有了,待遇也是实时更新,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现在她还挺想去,据说那天大打出手后,碎玉轩是一日赛过一日的热闹非凡。
嘴炮已经是基本操作,年世兰一言不合就动手,甄氏都被她左右摸过小脸。
每天的新鲜事儿她是听也听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