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当前的种种,我们可以将之称为蛊。之所以会叫江辞这个宿主将那汉宫中最大的蛊找出,自然是为了彻底隔绝那位伟大邪神对这个世界的更进一步的影响。如同江辞在面对着系统的选项做出的选择一般,时空管理局及主系统同样将目光落在了归来的吕后及窦太皇太后,还有人到晚年,无差别发疯创人的老皇帝刘彻身上。嗯,还有卫青霍去病等。然后便发现,事情的真相似乎同想象之间有所不同?“所以这就是你们把刘彻当成是一个正常人的理由吗?”江辞面无表情,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怀疑。似乎是对系统的眼光等种种表示出极强烈的不信任。系统仿佛是被江辞的眼光所刺到,神情之间同样带出了几分不自然。继而便是一些刘彻怎么不算正常人,刘彻如何不算正常人等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语。由此可见,这系统似乎同样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所以对刘老登而言这叫啥?自从得了精神病,感觉自己越来越精神了是吧?”江辞无语。罕见的,系统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驳。毕竟特殊情况,我们还是要特殊分析滴~晚年状态下的刘老登虽然无差别发疯创人,虽然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但好吧这似乎同样超出系统的理解范畴。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于封建帝王的多疑与刚愎自用。就,家人们谁懂啊?刘彻他不该搞巫蛊的时候搞巫蛊,带头搞迷信搞得妻离子散好好的帝国继承人就这么给结果等到真的有巫蛊有诡异的时候,这货居然改相信科学,哦不对,是权谋。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小人暗中作祟以及那些所谓的权术手段。怎么着,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是吧?更关键的是这人似乎还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就算是有诡异骑脸都是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架势。可谓是自信与自负到极点。实在是叫系统怀疑,正常的时间线内,那所谓的罚酒三杯所谓的罪己诏,又究竟有多少分真心与实意。还是说这本就是一场骗局。不过对江辞而言,这显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辞以手指过那襁褓中的未来宣帝同学,又上下左右望过这牢狱,开口,对着系统道:“我这便宜老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这厢,做为乐子人的江辞正在同系统了解有关画家版赵官家的种种。那厢,当那回到长安的提议自刘据的口中说出,并且得到认同,等到再一个睁眼,他们仿佛便被至在了长安城下。周遭之种种随之而改变,抬眼所见,是熟悉且陌生的,被紧紧关闭了的城门。天空中红月依旧,夜似乎没有尽头。而刘备的身影,同样在不受控制的、不可避免的虚化。不管是太子刘据还是那些跟随太子而逃的皇孙等对此都似乎一无所觉。面色间呈现出几分茫然与恍然。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便在刘备将要离去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了有谁的低语。渺渺茫茫,似乎是含糊不清的传到自己的耳中。“原来我们都已经死了啊。”死了吗?是啊,早在逃出长安逃到山谷之后不久,眼见得主人家通过编织、贩卖草鞋来奉养太子,刘据等便已经生出了去意。然而天地茫茫,在御宇登极数十年的君父的威严之下,他们又能去往哪里,逃到何方呢?哦不对,如果是去往匈奴的话那么匈奴人一定会十分高兴,并且极力善待刘据这个大汉的皇太子以羞辱汉朝,获得对汉的宣称的。但纵使是再高的价码,很显然亦不能够叫刘据为之而动摇。便是要死,这位帝国的继承人亦要死在大汉的土地之上。然后刘据以及跟随他出逃的皇孙,还有那收留了刘据的主人家、义士,便真的死了。死在汉朝的土地里,死在自己人的刀兵之下。只是消息尚未曾传到长安,而他们都以为自己尚且还活着而已。然后下一刻,刘据等的眼中便看到了故人。是卫后,是刘据败亡之后遇害了的太子妃、长皇孙、皇女孙等。还有此前便已经死去的公孙贺,阳石、诸邑刘据的目光落在了那沉默如山的将领以及光鲜亮丽的、仿佛是极神采飞扬的小将身上。“舅舅,表哥。”“太子殿下。”卫青对着刘据颔首,而霍去病却是拍了马,上前对着刘据哈哈大笑道:“此去泉台召旧部,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表弟你看如何?”“固所愿也,不敢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