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加上他不和宴寒说话,也不和别墅里的其他人说话,整个人总是郁郁寡欢。
&esp;&esp;即使宴寒放他走出房间,他也总是以一种拒绝的姿态缩在房间的沙发里。
&esp;&esp;拉上窗帘,躲进不分昼夜的无边黑暗里。
&esp;&esp;然后一遍遍地看着设置成屏幕壁纸的小孩掉眼泪。
&esp;&esp;连哭泣都是静音模式。
&esp;&esp;只有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esp;&esp;而哭泣的那个人,一直抿着嘴,却什么都不说。
&esp;&esp;医生也隐隐的向宴寒表示忧虑:
&esp;&esp;再这样下去,人恐怕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esp;&esp;宴寒急得团团转,可是他的宝贝根本就不理他。
&esp;&esp;就像把他锁起来那天,他说的那样——
&esp;&esp;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esp;&esp;-
&esp;&esp;事情的转变是在某天上午。
&esp;&esp;姜洛洛照常缩在沙发里,细长的指尖一遍遍的描摹着屏幕上小孩的照片。
&esp;&esp;屏幕暗下去了,他就再次点开。
&esp;&esp;直到再出现豆豆天真的笑脸。
&esp;&esp;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一只手捂住嘴巴,然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
&esp;&esp;回过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小美人脸色惨白。
&esp;&esp;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底生出某个可怕的猜测。
&esp;&esp;这天中午,宴寒按照惯例站在餐厅玻璃外面,亲眼看着姜洛洛吃了饭就要去忙。
&esp;&esp;只是他刚拿起外套,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默默出现在楼梯拐角处。
&esp;&esp;纤瘦的肩膀上披了件米色的羊绒针织外套,素白的小脸嵌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花瓣一样的唇呈现软粉色,唇珠微翘。
&esp;&esp;然后抬着圆乎乎的眼睛看他。
&esp;&esp;他难得露出这种乖巧而不敌对的情绪,宴寒的心霎时就软了。
&esp;&esp;他将外套丢给身边的助理,然后迈着长腿三两步上了楼,两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对方肩膀上,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