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沉重的那种。张晓宁回头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留着长发,身上穿着老式对襟黑布褂子的男人,正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己。
“做梦醒来,然后又做梦。让我悲哀的是,能便宜点卖给我吗?”
这尴尬的男人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转身就走了。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呢?张晓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想着招呼松柏,可是见他嘴里不知嘀嘀咕咕着什么,而且人还在满屋子乱窜。看来他很热衷于驱散那些无明的烟尘。那个状态,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真没用,跟你那个老子一样。”
张晓宁自己追了出去。原来刚才那个生物是他。身架不高,走起来却不慢,特别耐力好,又擅长走山路。这家伙走在红地毯上,如踏着崎岖的山路,蹄子嘚嘚,很是骄傲的样子。
“你跟着我是福气,我走得是神的道路。”牛二和!他怎么也在这里?张晓宁觉得现在需要时间,去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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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能停下来,等一等。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另一个人。我为了一个生存,结了一张情网。用捕捉追逐,来激发我的潜能,迸发你的激情。在生与死的竞技中,来展现自己的生命力。
寂寞村边一树梅,乌鸦啼催雪花飞
昨夜好像有所似,今朝不知为了谁
“晓宁,你怎么又要跑出来了?别胡闹了,我们回家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尤其是我们的那位家长。他很在意你,为你担心。”
那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松柏却又不失时机地出现在眼前,他们有默契。不过,这个松柏态度很真诚,只是语言越说越不像话。
“我才不要回去呢,问题就出自那里。”是呀!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凭什么?松柏的邀请被她断然拒绝。
高兴不起来,莫非月白叶老?风吹不堕,真不能这么说。日子平淡无奇,周围还是那些情色。总是想不好,要告诉你们一些什么?别笑话我。笑,你是第一次,想想,我自己仿佛好久也没有笑过了。告诉你个秘密。如今的我,也只能听着他们的寂寞,并快乐着。
“爱你,比爱那些猫猫狗狗更有趣,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生活的。”
松柏像是在戏谑,完全是行家里手的口吻。这让张晓宁更加混沌了。她不明白松柏说得这个我们是谁?再说,我们各行其道,互不干涉,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于是,她伸出瘦削的胳膊,用一种受惊的声音尖叫着:
“我自己都不信,有人会相信吗?你们放心,有时候,我是会感到孤独与寂寞,但我有无数的方法去克服,而且我还能从中体验到无限的幸福与快乐。例如,我会带着一个不满足,飞往深夜里的梦境,去看太阳从西方升起……”
张晓宁突然停顿下来。因为她发现松柏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个意思好像在表达着什么?难道有人同他说了些什么,或者他发现了自己跟某个男人有了不正常的关系。难怪周围的人,最近一段时间行事总是很怪诞,语言躲躲闪闪。他们说得都是很暧昧的话题,有时也夹着讥笑声。
每每这个时候,她便咬着嘴唇,噙着眼泪,急速的离开。难道自己白天喜欢待在家里,晚上也不去参加什么活动,原来全是借口。我是背着别人去偷了某个男人?
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松柏,你来恶心我,笑话我?你也不是这类人。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你纵然不为我考虑,难道就不替自己和你的家人想想?
松柏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用那种很是理解,又很是同情地语气幽幽地说道:
“我也不想这么做。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这里冷,还有风,重要的是,你不要太在意就好。原来我觉得,也许这么多年的磨砺能把你变成个正常人。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
离开那个叫聚英阁的小酒馆,指向那个乌雀鸣叫的地方。走走停停。突然间瞧见了她。我相信,这个是深秋看到的最好的风景。她是一朵花,可能她自己觉得装得不像花。
她也看到了我,很激动,眼睛发红,显然是哭过了。我抵近她,想告诉她一些什么,但被她制止了。就是这样,也许她认为这已经足够了。她是有所准备的。不过,我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应该草率决定。
那往事迟迟无休,你还要频频回首
干嘛非要过不去,也无关你的来由
这个松柏关心的是不是也太多了?才带着那个牛二和找上门来。不然他怎么会对牛二和的到来无动于衷呢?
张晓宁在这个时候,渐渐地才摸出门道来。他尽管在这里正话反说,含含糊糊的,还句句夹枪带棒,含沙射影。无外乎是来做个提示。唉!松柏,要是你知道什么,那层窗户纸也不要捅破的好,而且最好不要由你去捅破。
张晓宁飞快地思考着,没好气地说:“松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有时候,一些人的确很讨厌,但不包括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