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问荇和柳连鹊是他的恩人,哪怕他回去被打被骂甚至被弄死,他都不能再这么胆小下去了。
&esp;&esp;天边不知不觉泛起鱼肚白,一只长着长尾的鸽子悄悄停在他手边。
&esp;&esp;鸽子仰头看了眼疲惫的少年,随后展翅高飞,羽翼掠起风,朝着问荇家的方向直扑过去。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长生:喊我来当戏子?
&esp;&esp;小问:话不能这么说,这叫拯救无辜之人,道长该把格局放大。
&esp;&esp;来演个戏
&esp;&esp;“道长来得真快,我还以为要等些时候。”
&esp;&esp;问荇推开门,看见灰白色发的道士端站在门口,略微有些意外。
&esp;&esp;距离发出信还没半天,长生就算是能在发出消息的瞬间收到消息,往这里赶按道理也需要时间。
&esp;&esp;“我是在附近恰好有要事办,因为顺路,所以就早些来了。”
&esp;&esp;长生风尘仆仆,连他肩头的鸽子也在不停梳理自己落满灰的羽毛,一人一鸟看起来状况不错,实则都有些萎靡。
&esp;&esp;他要办的要事兴许办得不顺利。
&esp;&esp;问荇不动声色避开话题:“我厚着脸皮请道长来一趟,主要是为了我之前有些亲戚的事,还需要道长的道术来帮忙解决。”
&esp;&esp;“亲戚的事?”
&esp;&esp;哪知长生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问荇,眼中露出浓重的疑惑:“可我见你第一眼就看出你亲缘浅薄,尤其是同辈上辈的血亲犯冲。”
&esp;&esp;“看你日子过得舒坦,我还以为你亲人都不在人世,不会和你互相折磨。”
&esp;&esp;问荇:……
&esp;&esp;长生本事真挺大,算得七七八八,他原本的平辈和爹妈压根不在这片地方,自然不会和他犯冲。
&esp;&esp;“只是血亲和你疏远,但你的正缘和友人一直在与你同行。”
&esp;&esp;长生以为问荇在黯然神伤,赶紧捡了好事宽慰他:“柳少爷和你的缘分很长,不必为了强求不得的六亲和睦为难自己。”
&esp;&esp;“所以你到底是遇着了什么问题?”
&esp;&esp;他百思不得其解,若单单是家务事怎么还轮到找他帮忙?
&esp;&esp;问荇将这几日情况原原本本和长生说了遍,长生听着愤慨,甚至觉得匪夷所思,可却表现得无计可施。
&esp;&esp;他脱离凡尘是是非非太久,爹娘兄弟早已老死很多年,甚至他都不太记得了,自然给不了问荇什么建议。
&esp;&esp;不过对于问荇提起自己突然脱离痴傻状况的只言片语,长生倒是有些想法:“依照你这么说,你是从痴傻的人突然变成现在模样。”
&esp;&esp;隐去自己穿越的部分,这是问荇能透露的离事实最近的说辞:“是的,我清醒后就经常纳闷,觉得之前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esp;&esp;“道长,你说我之前会不会压根不是傻子,而是中了邪或是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