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夫人按下心里抽疼,也顾不上柳连鹊声音是从哪里出来,赶忙应答。
&esp;&esp;“鹊儿,你何时能过来同我商议?”
&esp;&esp;“我人暂时还不在漓县,需要少说五日才能到。”
&esp;&esp;“问荇又岁数小容易冲撞人,我不放心他,有些事等到我过来,您同我说就是。”
&esp;&esp;看似客客气气,可字字句句都是偏向问荇。
&esp;&esp;“夫郎,我都说了自己能做好,你来作什么?”
&esp;&esp;问荇故意撇了撇嘴:“他们之前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向着他们。”
&esp;&esp;看见问荇还要捣乱,柳夫人压住火,好声好气:“往后鹊儿回来柳家,柳家上下一定都听你们的话。”
&esp;&esp;“我会管住鹰儿和鸥儿。”
&esp;&esp;只要把柳连鹊留在家宅,分家后还能同柳连鹊来往,一切就都来得及挽回。
&esp;&esp;“这倒不必,我分家定然搬出去住,家宅就留给母亲了。”柳连鹊没理会问荇的胡闹,慢声细语。
&esp;&esp;“柳携鹰之前为难过问荇许多次,他身体前些天才调养好,让他在柳家住也住不惯。”
&esp;&esp;柳夫人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esp;&esp;她能想到柳连鹊觉得自家是伤心地不愿回来住,也能想到是怕被人构陷不愿回来住。
&esp;&esp;但万万没想到,柳连鹊给的理由居然是问荇不想住。
&esp;&esp;这般任性的话,根本不像她安分守礼的儿子能说出口,自从柳连鹊认识问荇后,愈发让她觉得陌生。
&esp;&esp;“柳家家宅是漓县方圆几百里最贵的宅邸,说不要就不要,鹊儿,你简直是胡闹!”
&esp;&esp;她忍不住,颤声道:“你听娘句话,问荇只是个赘婿,你拿你自己的主意,何须多管他?”
&esp;&esp;柳连鹊不为所动。
&esp;&esp;“母亲,他在柳家被人欺负了,我自然是要管。”
&esp;&esp;“柳携鹰我管了十多年,我这些天才看明白,以我的能力实在是管不住。”
&esp;&esp;柳夫人脸色越来越白。
&esp;&esp;“所以我只能带我夫君离开。”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曾经的鹊鹊唯唯诺诺,
&esp;&esp;现在的鹊鹊重拳出击!
&esp;&esp;我也惦念
&esp;&esp;问荇抿着嘴,安安静静不再插话。
&esp;&esp;得亏了柳夫人隔着屏风,柳连鹊人还在康瑞,又只能露出声音。
&esp;&esp;不然柳夫人保不齐会发现柳连鹊说的话看似心狠,其实对上柳家,他还是做不到彻底无动于衷。
&esp;&esp;柳家于他就像身上的腐肉,就算彻底挖掉,创面依旧会隐隐作痛。
&esp;&esp;良久,柳夫人败下阵来。
&esp;&esp;“好,到时候回家来商量。”她透过木屏风的缝隙,看向外头问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