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喊出个名字,顾北硬生生止住声音,换了个称呼。
“太阴昨晚也是故意的咯?我看他就是诚心的!今天还假惺惺地让我保密,保个屁的密!”
“那个裴允之你见着了吧?”
顾北声音和夏语一样,低沉了不少,“见着了,很像……”
夏语收紧拳头。
“昨天与他共舞时,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嘴唇泛紫,那时候他才跳了不到五分钟,这可一点都不像七杀……”
“是不像!”
顾北一拳砸在隔音壁上,红着眼眶开口:“以前考核,我们要负重60斤先跑个重装5公里,然后立马15米踩绳攀登上楼,再紧接着滑降下定点突入,手枪速射之后还过绳网独木桥进行战斗射击,再扛200米弹药箱,推200米勇士车,最后还要投准手榴弹……每次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他拽着我完成的……”
“但那样的七杀阮绾没见过,她难免会迷障的……”夏语看着顾北,眼神有些悲戚,“现在是不是觉得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有缘由了?”
“是,”顾北苦笑着,“他昨天那样的失态,我几乎没见过……”
“谁说他没有七情六欲来着?只不过藏得深罢了……”
夏语转身看着顾北,语气铿锵:“小北,我们瞒不了多久了,在太阴彻底暴露之前,必须尽量再多为他圆一圆!”
顾北行了个利落的军礼,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明白!”
datura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
岑念嘴角的笑容已经彻底崩落,她盯着眼前笑盈盈的人,盘算着她能平安从这里走出去的几率。
还未等她找到希望,阮绾先开口了。
“谢夫人,昨天在12楼的布草间……”
不等阮绾说完,岑念惊惶起身,急急打断了她的话,“阮小姐!!”
阮绾适时收口,从容地看着她,等待她主动开口。
几个呼吸之后,岑念微微收整下衣衫,勉好耳边的碎发,缓缓道:“既然阮小姐能知道布草间的事情,那你也应该知道做谢敬的工具人并非我所愿。”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阮绾,“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只求能换得我往后余生的点滴自由。”
阮绾朝她伸出右手,“成交。”
岑念看着眼前纤细漂亮的手,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了它。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我们直接开始你问我答。”
阮绾立即抛出第一个问题:“二十多年前的游轮上,到底怎么回事。”
岑念闭上眼睛,整理好语言,再度睁开双眼之后,她一点一点吐出隐藏多年的真相。
“如你昨天得知的信息,在成为岑念之前我就已经和思哥相识且相恋。
那天晚上谢敬让我以岑念的身份拆散你的父母,孕育你父亲的血脉,他好借此把控荣家。
同时,谢凌晴也想彻底摧毁你母亲,让她成为景城的丑闻。
所以他们要我将你母亲送上秦邑的床。
但我不甘心……
虽然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颗棋子。
但棋子也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
于是我把下给秦邑的春药换成了迷药,然后在您母亲意识混乱之际同她互换了身份。
思哥买通了船上的服务生,我们在谢凌晴的监视下瞒天过海。
我代替你母亲摸进了秦邑的房间,她则被引进了你父亲的房间。
天亮前,我和你母亲又悄悄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