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别管!”陈飘飘又叫了起来,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来,“总,总之,你给少主就好!”
&esp;&esp;齐归好奇地看向手中的信,稀罕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esp;&esp;陈飘飘有点生气地说:“不行!是给少主的!你不准看!”
&esp;&esp;齐归也有点委屈:“可玄陵门也有规定,外派之物不能随意带进玄陵门,更何况是擅自转交?你连这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里面有什么法术,让少主受伤怎么办?”
&esp;&esp;陈飘飘斜眼看着他,呼吸都急促起来,面红耳赤道:“好好好!你不就想知道是什么嘛!这就是一封信!我给少主写的!你满意了吗!”
&esp;&esp;齐归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陈飘飘跟哥哥一共没说过几句话,写信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还非得写封信让人转交的吗?
&esp;&esp;但既然只是一封手写的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转交就转交吧。
&esp;&esp;“好吧,我帮你带给少主。”齐归点点头,将信放入怀中。
&esp;&esp;见他答应,陈飘飘脸憋红了,憋了半天,一个“谢”字还是没憋出来,最后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说:“那我走了!你别忘了!”
&esp;&esp;“不会忘记的啦。”齐归拍拍胸口,也往外走。
&esp;&esp;他们二人刚绕到大路上去,正好就碰见齐释青。
&esp;&esp;“诶!”齐归立刻就想把信拿出来,却被陈飘飘按住手。
&esp;&esp;“你,你等回去,晚上再给!”陈飘飘小声喝道,“悄悄的!不许当着我的面给!”
&esp;&esp;齐归蹙起眉头,心道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复杂存在,所说所做充满了弯弯绕绕还不爱解释。
&esp;&esp;“好吧好吧。”齐归只得把信再掖回去,装作无事地将手抽出,然后冲向他们走来的齐释青笑道:“哥哥。”
&esp;&esp;陈飘飘却脸颊红彤彤地瞥了齐释青一眼,一声不吭地跑走了。
&esp;&esp;“做什么去了?”齐释青低头问齐归。
&esp;&esp;齐归挺起胸膛,将藏了信的地方非常自然地暴露出来,好像这样就不令人怀疑了似的,大踏步往前走:“陈小姐托我帮个忙而已啦~”
&esp;&esp;齐释青眯起眼睛,而前方的齐归还哼起了小曲儿。
&esp;&esp;哼到一半,齐归突然“哎”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向陈飘飘离去的方向看去,又“哎!”了一声,似乎遇到了麻烦。
&esp;&esp;齐释青一脸狐疑地盯着齐归,但这人怀揣了小秘密,朝他就是笑嘻嘻的,什么都不说。
&esp;&esp;齐归并未在这天晚上就把信给出去。
&esp;&esp;无他,因为今晚玄陵门有宴——玄陵掌门、见剑监掌门、斧福府掌门,连同他们的家眷都聚在一起,补上先前因为武雅意外去世而没聚成的宴席。
&esp;&esp;“陈飘飘显然是忘记这回事了。”齐归这么想着,一边像个木偶娃娃似的被齐释青按住比划衣服。齐释青从他房里拿过来三套新做的衣裳,都是齐归的。
&esp;&esp;“今晚宴会可穿常服。你想穿哪套?”齐释青把三套衣裳都比在齐归身前,让他自己对着铜镜看。
&esp;&esp;齐归却一脸惊奇地摸着正好合适的衣袖,问:“这是给我的新衣服哇!为什么在哥哥那里啊?”
&esp;&esp;齐释青平淡道:“做好了一并送到我那里,忘记给你了。”
&esp;&esp;齐归兴奋地摸着下巴挨个看衣服,而齐释青面无表情地转向铜镜。
&esp;&esp;镜子里,年轻的玄陵少主面如冠玉,一双眼睛深似寒潭,然而他并未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偏向了身后那个活泼的身影。
&esp;&esp;再压抑的黑色道袍也遮掩不了的快乐与生机勃勃。
&esp;&esp;三套常服里,一套淡绿,一套烟青,一套浅鹅黄。
&esp;&esp;从戏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