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胖虎上前两步,满脸笑容的问:“小狐仙大人,这是准备去哪儿呢?”苏沫想着,自己既然要离开,也该交代一下,于是就简单的告诉胖虎,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却并未告诉他自己离开的目的。“小狐仙大人放心去吧,这里有我胖虎照看着雨神大人,不会有事的!”胖虎连声应着。其实他并没有告诉苏沫,自己家中如今一下子添了两口人,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但是胖虎是那般的感恩,自然是不会在此刻推脱的。还给苏沫介绍道:“小狐仙大人不妨带上飞廉,那小子别的不说,脚程绝对的快,我看他自从那件事之后,整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不若小狐仙大人变得带上他,顺带让飞廉出去散散心吧。”飞廉?就是那个死了妻子的?苏沫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胖虎说的也未尝不可。只是自己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正文:怜姬所图“那胖虎你帮我和飞廉说说看,他要是愿意就等我一下,半日后我会再回来一趟。”“还有,恭喜你……”苏沫展颜一笑,快速的转身朝村子外面跑去了。她在离开之前,必须要去找一下,她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一人……殷都王宫一一苏沫在门口看着,因为是白天,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混进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又没有人进出,所以就更难了。她在等,等一个机会。然而就在她蹲守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令她心惊的消息。“喂,你说这大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连年征战,而且每次都是御驾亲征,他就不怕刀剑无眼,那啥吗?”“嘘一一”“你小子不要命了?大王的事你也敢随意谈论!”“我这不是就说给你听听,我看啊,大王那身子也拖不了几年了,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大王有意立储君了呢!”储君?下一任商王吗?苏沫对此还真有些兴趣,于是就竖起了双耳,仔细的聆听。可是偏偏,里面好像有什么人要出来了,所以他们就闭上了嘴巴,不肯再多说一句,规规矩矩的站好。苏沫见状也立即跑远了几步,遥望着宫门,看看是谁准备出来呢。马车?这马车的四周都被幔帐围着,所以并不能看清里头的状况。苏沫自然也不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谁。“嘿,看到没有?那是怜姬呢!”刚才那两个絮絮叨叨的人,又开始咬耳朵了,苏沫刚想趁乱进去的脚步,立刻又顿了下来。对于怜姬,苏沫对她的印象,那可是差到了极点的。想想怜姬来这里也有四年左右了,怎地她还没有回东鲁呢?“怜姬怎么了吗?”“说你愚钝你还真是有够愚钝的,这怜姬迟迟不肯回去,自然是有所图咯!”有所图?她有什么可图的?苏沫在心中问着自己,忽然脑海中有一段片段闪过!“图什么?”而此时此刻,那边那个看起来有些迟钝的士兵,也在问这个问题。只见他被旁边那个一脸精明的士兵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下后脑勺:“傻子,当然是图未来王后的位置啦!”要知道,大王就那么三个儿子,迟早大王都是要将王位交给他们其中一人的。如果怜姬能够选中那个命定之人,可不就成了未来的王后了嘛!对,就是这样的!苏沫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了!那怜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王后之位来的,她在这里迟迟不肯回去,就是想要勾搭上最可能成为储君的王子啊!那么,究竟谁会成为储君呢?那两个士兵,并没有给出答案……“看来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苏沫一双眼睛灵动的转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士兵的眼神。就在苏沫准备趁着他们没有朝自己这边看的时候,悄悄的溜进去。就在这时,又有人从里头出来了,所有的士兵立刻目不斜视,将目光投射的直直的。抓住这个机会!苏沫快速的蹿了进去!正文:储君之争轻车熟路的,苏沫立刻就找到了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宫殿,成功的来到了后院,那冒着白雾的温泉池边。这里,还是原来的味道,一点也没有改变。迈着优雅的步伐,苏沫抬起一只前爪,准备将门推开,却听到里面又有人在说话。今天怎么一直都是在听墙角呢?苏沫很是无奈,只能停下了脚步,暂时不进去了。毕竟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谁在,万一要是被发现,然后被抓起来就不怎么妙了。“三弟,最近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你可知道?”听声音,好像是子衍。接着,就听到有一个比较沉闷的声音,在做着回应。可也只是轻轻地那么一声,让苏沫听不清到底是谁。只是凭着感觉猜测,应当是受德才对。接着就听到子衍继续问着:“三弟,你可知道现在朝堂之上,有不少的声音,都是支持立你为储君?”什么?难道下一任储君,会是受德吗?苏沫心惊胆战,因为根据她的推测,下一任商王,便是历史上恶名昭彰的纣王啊!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苏沫都不能够接受,她那软萌可爱的小受受,会是那么残暴的存在……“嗯,知道。”为什么受德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疲惫?苏沫的小心脏揪着,又想起了当初他们分开时的场景。子衍听着受德那漫不经心的话语,有些不耐烦了:“三弟,我想你应该知道,父王和母后都是有意将王位传给启王兄的,启王兄是长子,更有贤德之美称,你……”看着受德,子衍也有些说不下去。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兄弟之间有什么隔阂,子衍只希望他们兄弟三个,永远都能够好好的。“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撂下这句话,便大阔步离开了,留下受德一人坐在那儿,看着某物发呆。嗣奴见子衍走了,这才敢进到里面来。刚才子衍和受德说的话,嗣奴也听到了一些,想着商王的命令,他貌似不经意的问起:“二殿下此行,是来作甚?”帮受德倒上一盏热茶,嗣奴抬眼观察着受德脸上的表情。只见受德面无表情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嗣奴以为,那些臣子的心,是本殿下能够轻易摆动的吗?”嗣奴是什么意思,受德的心中是最清楚不过了。虽说嗣奴是他的侍从,可是嗣奴却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曾经商王手下的人。不,应该说他从始至终,都是商王的人吧……“是嗣奴多嘴了。”嗣奴也不是傻的,受德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孩童。自己的意图如此明显,对方又怎么可能看不穿呢?悄然退出,嗣奴像往常一样,守在外面,没有受德的召唤,不能够轻易的进到殿内来,这是在苏沫离开后,受德的习惯。他总是一个人待在殿中,看着一个小绒球发呆。那绒球雪白雪白的,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毛发。苏沫通过门缝,自是看到了那曾经属于自己,如今却脱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正文:我回来了她的雪色毛发啊~那是受德曾经给她梳毛的时候,一点点攒下来,累积成的绒球……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将它留着。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还没有将自己忘记?他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吱呀一一”苏沫鼓起勇气,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