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埜每说几个字便停顿一下,看看王山的反应。
“胡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胡商。老东西,不是我的事,你别想随便往我身上引。”
王山不见棺材不掉泪,嘴硬的很。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认,那么谁都不可能枉然定自己的罪。
想诬陷他那更是不可能。
这倒也不是律法给了他这个信心。
而是他的叔叔王振。
“胡商不认识,那何乐呢?相信你并不陌生吧。”
“何乐?听都没听。再说我为什么要知道呢?他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让我熟悉?
还有你邝埜,要是今儿咱俩相见,我还以为你是刷粪桶的呢。
对了,好像我家有条狗也叫邝埜,那不会是你的同胞兄弟吧。”
王山越说越没溜,甚至都开始了人身攻击。
这种逞口舌之快都不像是个朝堂上的人该说的话。
倒完全像是市井。
“王山,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以为自己的叔叔是王振,便可以如此。
你只要等着他来捞你,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我说的对吗?”
也不等王山表示,邝埜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你被抓了这么长时间,您最敬爱的叔叔就没得到消息吗?
既然得到了消息,为什么不来救你呢?
或许……你早就被王振抛弃了吧。”
“你放屁!我叔不会……”
邝埜也懒得再跟他纠缠嘴上的功夫。
其实他本就没想过王山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是人之常情。
任何人都会有侥幸之心。
只不过王山的背景让他这份侥幸套上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