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妃气得浑身发抖。柳云湘说完,冲良妃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从冷宫出来,柳云湘察觉有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嬷嬷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忙加快脚步,在拐过走廊的时候被两个侍卫给堵住了。心道一声不好,她赶紧往另一条岔路上走,却在上台阶时被一侍卫用剑柄顶了一下,继而身子前倾,脚绊到台阶,重重摔到地上。她撑着胳膊要起,那嬷嬷上前一脚踩到她烫伤的手上。“唔!”柳云湘闷哼一声。那只脚竟还用力碾磨了几下,疼得柳云湘几乎要晕过去。“柳云湘是吧。”那嬷嬷蹲下来,钳住柳云湘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啧啧,确实是个美人,尤其这双眼睛,与我们主子是真的很像。”“是么,我不觉得……唔!”那嬷嬷手上猛地一用力,几乎将柳云湘下颌骨捏碎。“我们主子有金玉良言赏你,在宫里要想活命,一是不要乱管闲事,二是要学会像狗一样见了主子就摇尾巴。说白了,你能爬上七殿下的床也不过是仗着这几分像,主子容你,你便要知道感恩。”这嬷嬷甩开柳云湘,站起身来:“良妃的事,不要再插手了,还有没事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下贱玩意!”柳云湘无力的瘫到地上,再看自己的手,血已经从厚厚的细布包裹侠渗出来。以妻为纲回到洛寒宫,周礼怀已经在等着她了。“我是来给你治手上的伤……你的手!”他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柳云湘疼得全身发抖,勉强道:“摔了一跤。”自她和宫女们闹了一场,苏嬷嬷让她从配房搬了出来,住在外殿一侧的耳房里,只她自己一间。屋里,柳云湘坐在矮塌上,看着周礼怀将细布一层一层揭开,血已经将细布湿透了,此时正滴答滴答往下掉。揭到最后一层,稍不小心,皮肉就被粘下来了,疼得她浑身一颤。这时一人自身后抱住她,用力抱得很紧。“你他娘的轻点!”来人是个暴脾气,冲周礼怀骂了一句,但话里满满都是心疼。柳云湘原本僵直的身体一下软了,转头埋到他怀里,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好疼!”“忍一忍。”“真的疼!”“嗯。”他一手拖着她胳膊,一手搂着她的腰,低头一点点亲吻掉她的眼泪。紧紧相贴的炽热,让柳云湘稍稍忘记了手上的疼,只委屈的不行,想跟他诉苦,想让他心疼。周礼怀已经尽量轻,尽量小心,但还是揭下来一层皮肉。他叹了口气,仔细清理脓水和烂肉,然后再抹上药,包裹上细布。“每日换药,可不能马虎。”严暮感觉怀里人身子软了,不似刚才全身绷紧,他紧张的心也才稍稍放下。“这事就交给你了。”周礼怀认命的点头,“是,您七殿下吩咐,小的领命就是。”待周礼怀走后,严暮捧起柳云湘的脸,见她竟将下唇都咬破了,血渗出一片。他心疼吻住,轻柔的抚慰着。柳云湘仰着下巴,努力迎合着,察觉他要离开,她忙伸手搂住他脖子,将自己贴上去。温存许久,严暮将人抱到怀里,给她穿好衣服。“伤你的人,我一个都饶不了。”“嗯。”“这就跟我出宫!”柳云湘双眸水润,如淋过雨的娇花,却倔强的摇头,“不走。”“由不得你!”柳云湘讨好的亲了亲严暮,“我现在出宫算什么回事,外面依旧流言蜚语,除非你有本事娶我做正妃。”“我……”“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严暮静静看着柳云湘,看着她目光坚定,一步不退的样子,咬牙道:“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去,然后天天折磨你,让你敢挑衅老子。”柳云湘奸计得逞一般笑着,“别让我等太久哦。”严暮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当然主要目的是看柳云湘,然后遇到周礼怀,从他那儿知道了柳云湘手烫伤的事。这一耽搁,他也就还没去太后那儿。柳云湘带着他来到内殿,看到小金妃竟然在,二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严暮行过礼后,在太后下首处坐下。“早听人说七殿下来请安了,可本宫一直等啊等啊,心想这洛寒宫宫门到内殿这一段路确实挺长的,你走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吧?”太后笑着问。严暮干咳一声,“去别处赏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