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霰抿嘴,排除严暮是凶手的话,显然秦珍珍有什么秘密。“这教武堂离宁元庵不远。”“所以?”“所以秦珍珍可能是想去宁元庵,但在半路被人害了。这个人知道秦珍珍会经过那儿,而秦珍珍连身边的婢女都瞒着,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杀她的人就是她赴约的人。”冷雨霰垂眸半刻,道:“你想说她幽会男人。”“殿下真聪明!”柳云湘赶紧捧了一句。“但这只是一种可能。”“好吧,我在宁元庵见过她和那个男人。”冷雨霰蹙眉,“你见过?”柳云湘点头,“那天我陪皇后娘娘去宁元庵见太后,在宁元庵后院闲逛的时候看到秦姑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我白日跟秦书意说了,可他不信。”冷雨霰沉了口气,“他妹妹那样的死法,你还要这样说,等同于往他妹妹身上泼脏水,他自然不信,没抽你一巴掌就算轻的。”柳云湘也无奈,“如若不是严暮被冤枉,我保准一辈子不会说出口。”冷雨霰四下看了看,“那找找吧。”时间紧迫,两个人赶忙翻找。不过刚翻找了一会儿,外面就有了动静,柳云湘自窗子往外看去,见是秦书意,失魂落魄的朝正房走来,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她忙去看冷雨霰,见冷雨霰找了一块布蒙上脸了,“我先去应付一会儿,你赶紧找!”说着,冷雨霰出去了,接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柳云湘心扑通乱跳,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翻找。秦书意是教武堂的总教头,他的功夫不用说自是极好的,冷雨霰也不差,二人一下过了上百招儿后,依旧难分上下。不过冷雨霰主要是托时间,所以能躲就躲,躲不过才打。又过了上百招,秦书意突然退后两步,收起了拳头。冷雨霰愣了一愣,也退后两步收起拳头,二人四目相对。“英王殿下,您夜闯我襄阳侯府,还在我妹妹的闺房里,做什么?”冷雨霰真的很不愿意摘下蒙面,真的很丢人,但人家都认出他来了,只能摘下来。“你怎么认出本王的?”秦书意眯眼,“英王大概忘了,咱俩曾拜一个师父学武,你的招式,我一看就猜到了,只不过你一直躲,我不敢确认。”冷雨霰干笑,侧头往西屋看,心里不住骂柳云湘,她怎么还不出来?秦书意跟随冷雨霰的目光往西屋看,见西屋有亮光,眉头一皱,大步往里面冲去。“书意!”冷雨霰要拦但没拦住。来到西屋,秦书意一眼看到柳云湘,火气更大,上前竟要对她动手,好在冷雨霰赶了过来,一把扯住了秦书意。这一下秦书意对他也不客气了,立即回以一拳,两个人在房间里又过了几招。“魏公子,害令妹的另有其人!”柳云湘大喝了一声,二人这才停手。秦书意死盯着柳云湘,“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柳云湘举起手里的东西,“这是我刚从银针下面搜到的,应该是令妹绣的荷包吧。”秦书意看着那荷包,眼睛眯了眯,前几日他过来,见妹妹慌里慌张将这荷包藏到引枕下面,他并没有戳穿,猜想应该是妹妹送他的。“一个荷包能证明什么?”柳云湘呼出一口气,“证明你妹妹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害了她。”说服秦书意秦书意脸色阴沉,拳头握紧,若不是冷雨霰挡在柳云湘面前,他这拳头一定送过去。“这个荷包是珍珍送我的!”秦书意咬牙道。柳云湘挑眉,“所以秦总教头的字是景颜?”见秦书意皱眉,柳云湘这才自冷雨霰身后出来,朝秦书意走近两步,将荷包递给他,“荷包下面绣着这两个字。”秦书意往荷包下面一看,果然绣着这两个字。“一个女子给一个男子绣荷包,魏公子,您说这代表什么?”秦书意猛地抬头瞪向柳云湘,“只是一个荷包……”“我与你说过,那日在宁元庵,我见过令妹和那个男子,只不过你不肯相信罢了。可令妹死了,死的这么惨,你难道不想抓到真正的凶手为她报仇?”“严暮就是,你休要为他狡辩,当时有好几个人亲眼所见。”“他们是谁的人,你难道真不清楚吗?当时你也在现场,难道你也亲眼见到严暮杀令妹了?如果没有,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一连三反问让秦书意怔了一怔,可妹妹的惨死已经让他难以接受,现在又要去试着相信妹妹生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他无法冷静的去想,更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