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她的,终究不属于。这几日,北金朝堂上下乱作一团,以安国公为首的世家接连参奏韩凛,列出了数十条罪状,而且都有证据。而韩凛那边也不甘示弱,同样抛出了安国公一方诸多罪证。两方打得不可开交,瑞王,庆王不可避免也搅入其中,兄弟俩在朝堂上竟大打出手。皇上气得不轻,干脆休朝。这日,一辆马车听到南红楼后门,柳云湘扶着严暮下了马车。他身上伤还没好,但腿脚还算灵便。柳云湘给他披好披风,这才扶着他往里走。严暮咳嗽了两声,笑道:“我这具躯壳,打碎了,揉烂了,再重新拼起来,留下一身伤病,怕是活不了大岁数。”“乱说什么,等回大荣了,我好好与你调养。”柳云湘道。“等我死了,你就再找一个。”“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严暮笑,“开玩笑的,我就是瘫在床上,也得留一口气在,只要有一口气,你就是有夫之妇,他人岂敢奢想。”“你要是真死了,我就守着你的坟,反正已经守了一辈子了,也不差这一辈子。”“上一世?”“嗯。”“呵。”“你不信?”“我只是觉得太亏欠你了。”助力英王来到后院,进去厅堂,该来的人已经都来了。英王,皇后还有秦书意,三人正在讨论当前的局势,知道严暮他们进来,这三人的目光就都投到了严暮身上。“韩凛已经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了,但他却稳得很,让我们没法去抓他的把柄。”秦书意看着严暮说道。自从禁卫军搜查了他的大将军府,他被放出宫后,上朝时缄默不语,下朝就回府,休朝后更是家门不出。这般沉稳,反而让人心慌。英王也是同样的担心,“已经休朝三日了,不可能一直休朝,皇上态度还是晦暗不明,如果治罪韩凛,必定也要治罪安国公,一下推倒两根顶梁柱,皇上犹豫的地方在这儿。”皇后喝了一口茶,继而冷嗤一声:“两根腐木,不要也罢。”严暮听完三人的话,勾唇笑了笑,而后在英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茶。他扫过三人,而后道:“有些事,我们也要摊开了说。”秦书意皱眉,“摊开什么?”“态度、立场、私心。”严暮说完,见这三人低下头,显然还各有心思,他笑了一声道:“我先说吧,我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助英王夺位,而英王必须履行先前的承诺放我们离开北金。”他说完,英王抬起头道:“本王答应过的从不会食言。”严暮点头,“劲儿要往一块使,信念要一致,不然有的人就会拖回腿,甚至坏了整个布局。”说完,严暮看向皇后和秦书意。秦书意先表态:“既然我坐到这里,态度也是明确的,我愿意追随英王。”最后剩皇后,她垂眸笑了笑,“我就想给这个国家找一位英明的君主,不负先皇信重和嘱托,但我也有私心,私心是希望英王登基后能为我父兄平反,他们在战场上杀敌,无畏无惧,最后却死在了皇上的猜忌中。”英王看向皇后,承诺道:“只要本王登基,必定重新调查当年大将军府谋逆一案。”皇后点头,“好,本宫便倾全力助你。”严暮坐直身子,再扫过三位,垂眸笑道:“蛇不出洞,我们就引蛇出洞。”翌日,长公主府,当柳云湘抱着炼制火麒麟所用的各种原料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和硕的人在暗处偷偷盯着她。进了后院,她特意关上门,再将原料都放到严暮面前。严暮面前有纸笔,他一边记录一边告诉乞丐各原料的配比。“火麒麟的炼制十分复杂,非是口口相传就能记住的,我详细的记录下来,完成以后,你们交给英王殿下。他答应送我们离开北金,如今我们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柳云湘余光扫了西边墙头一眼,道:“英王为人正直,信守承诺,我们还是能相信的。”“先做两个小的铜管,一个试试威力,一个给英王,表明我们的诚心。”“好。”东院里,和硕紧张的左右手交握,稍稍思量了一下,对前来禀报的手下道:“盯紧西院,一旦他们制成,立马抢到手。”那手下想了一下,问道:“要不要跟大将军说一声?”和硕默了片刻,“拿到册子,誊抄一份,等本宫拿去宫里换回儿子,再与大将军汇合,将册子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