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替他说道:“魏司礼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往后可要帮我家殿下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那是自然。”“那就先谢过魏司礼了。”“一家人,不必客气。”“那就不客气了,毕竟是一家人。”二人招架了几个回合,柳云湘再看向沈云舟,他俩就真不必客气了,互相问候了一句,再就是祝清嘉。这位早前和严暮关系也很好,只是在严暮和上官胥决裂后,他站到了上官胥那边。“祝将军,好久不见了。”祝清嘉冲柳云湘微微颔首,而后看向严暮,“老七,往后遇到什么难事,记得知会二哥一声,二哥舍命也会帮你。”这话说得铿锵有力,祝清嘉是武将,自带一股气势,让人不由相信这句话。而严暮听后竟也有了反应,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先深深看了祝清嘉一眼,而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仍旧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沈云舟开玩笑道:“老七,我们知道你失忆了,谁都不记得,可不会唯独就记得二哥吧,这样我们心里可就酸着了。”祝清嘉被严暮看得颇为不自在,甚至有些慌,“老七……”“二哥?”严暮挑眉,“原来你是我二哥。”沈云舟笑,“哟,失忆了,还变的有礼貌了,你要不要叫我一声六哥。咱们这么多年,我可一句都没听你喊过。”魏长意眯眼笑了笑,“那我还是你三哥呢。”严暮却不理他们,伸手拍了拍祝清嘉的胸口,“啧,真结实。”这话着实把人给惊着了,沈云舟有些笑不出来,转头问柳云湘:“这老七脑子没问题吧?”柳云湘摇头,她也不知严暮在干什么,而且拍了两下不甘心似的,又拍了两下,这次还特别用力,而那祝清嘉脸色也变了。“殿下,太医让你卧床休息,还是……”柳云湘说着话上前,本想缓解尴尬,让严暮回去躺着,待走上前赫然看到祝清嘉胸口竟渗出血来。这……柳云湘眉头一皱,昨晚上的杀手是他!沈云舟走来,看到祝清嘉胸口被血染红了一片,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老七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沈云舟拉着祝清嘉退后两步,深深看了严暮一眼,继续说道:“不打扰老七休息,我们先走了。”说完,他拉着祝清嘉往外走。祝清嘉被推着走到门口,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严暮,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最后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魏长意笑了一声,“其实什么父子情,兄弟情,从来不存在。七殿下,我等不过是卑贱的奴才,怎可与您称兄道弟呢。”说完,他笑着往外走。“不过这几个兄弟中,除了老大对你是真心的,还有就是老五了。这小子也不知得罪了谁,迷迷糊糊的毒死了武昌侯夫人,眼下在大牢里,也不知能撑几日。义父大抵是不会救他的,毕竟为了一个向来没用的人得罪武昌侯,实在没有必要。”“啧啧,谁还能救他呢?”粮铺没有粮魏长意离开后,柳云湘扶着严暮躺回床上。“昨晚的杀手是祝清嘉,看来上官胥迫切的想杀了你。”严暮点头,“但显然他已经错失最好的时机了。”皇上没有杀他,这让上官胥有些慌了,因此当晚派祝清嘉来,可惜还是失手了。之后,他便要小心了,因为皇上没杀严暮,便等于容许他活着,皇上的心思,上官胥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他再有动作,便是忤逆圣意了。而且严暮是镇北王,目前虽然是秦飞时掌控镇北军权,镇北将士只听令严暮,所以等于一下架空了秦飞时。他们想借镇北军权夺位的打算,眼下是成不了了。上官胥筹谋许久,自然不甘心,必定还会想法子对付严暮。“魏长意离开时提到周礼怀的事,他应该是在暗示我们,武昌侯夫人被毒害这事,不是他们借周礼怀的手做的。”柳云湘道,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清楚武昌侯夫人被害这事藏着什么玄机。“除了上官胥一党,朝中一股势力。”严暮道。柳云湘点头,“魏长意大抵就是这意思。”接下来几日,王府倒是安静了下来。宫里没有传唤,上官胥和皇后那边没动静,也再没谁来探望,平静的好似一颗石头砸向水里,石头落下去了,水面却平静无波。不过朝廷却不是很平静,三皇子回京了,四皇子也从善念营出来了,皇上上朝的时候提到两个儿子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三皇子和四皇子之前犯的罪,甚至可以判刑了,但皇上这一哭便全都抹去了。